“怎么了嘛?”
老者亚伦随即担心地问。
“没事,无关紧要的。”
赫里斯塔打趣地说。
“好的。”
亚伦不再理会,而是招呼他们又是吃又是喝,然后继续说着自己的事情。
“军纪涣散,内层腐败,没有战事却连年加税,民不聊生啊。”
说着这些,老者亚伦的话语中明显还有些激动。
“赋税严重我可以说是见识过了。我们这一次出来舟车劳顿,交完税还要匆匆赶回牧场。”
王伦本不属于这里,他在现实中受的可是【自由】、【平等】与【民主】等先进思想的教育,因此对于这里的不公敢于直言不讳。
“干爹,这也是我不想投身军旅的原因之一呀。”
说到这里,王伦说出了真实想法。
这时,赫里斯塔瞪着眼睛看着他们,她的思想仿佛被强烈冲击着。
十多年了,自从赫里斯塔从记事开始,她每天起来就是不断地劳作。吃饭、牧羊、视察,每天不断地劳作,朝九晚九,根本就是一部没有感情的机器。
自从王伦来了这里,她的思想才有了进步。
如果不是听到这些内容,那就不可能引起她的不满情绪了。
然而,碍于身份,她又不敢跟现实真正地对抗。
“不过,干爹您投身军旅那么久,应该对军队很有感情才是,怎么您会如此愤慨呢?”
王伦表示不解。
“唉,我虽然跟他们共事,但看不惯他们整天浑浑噩噩,嗜酒成性,欺下瞒上,毫无作为!”
老者越说越激动,握着拳头,好像要打那群不作为的人一样。
“息怒。干爹您可要保重身体哦,千万不要那么忧愤了!”
见状,赫里斯塔赶紧安慰老者,叫他不要那么伤身。
“难怪你临老还是孤身一人,原来那么刚正不阿的。”
王伦心里其实挺复杂,既慨叹老者,又可惜他不会“拍马溜须”
。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
“别人从军多年,退休之后应该是住洋楼,而老头则是继续回到穷乡僻壤来。”
王伦在心里分析着老者的处境。
对于亚伦?布劳斯的一生,王伦心里是有着自己的评定的。如果要他像老者一样,他就可能做不到了。
然而,对于赫里斯塔来说,哥哥王伦与老者亚伦都是她的思想启蒙老师了,前者是情感,后者则是人生。
有这样的禅师,赫里斯塔还是第一次萌生了叛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