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衔枝顶着他满身隐忍不乱的残暴阴戾之气,说不怵是假的。
但走到这一步,她没有回头路可走。
“我,证你,清白。”
“放你,离开。”
她鼻腔实在太酸,酸得她多颤出一个字节都想落泪。
“呵。”
封楼聿双手撑在她腰两侧,闷声嗤笑一声,“凭什么?信你。”
她骗他吃下死眠丸,不也是骗?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可信的。
他早学聪明了。
“我,还,还有,利用,价值。”
鹿衔枝艰难地说道。
她看似受尽荣宠,实则什么都没有。
她只是一个棋子养女,被娇养着长大后送给男人换来利益,实际上没有男二女二那样显赫的家世。
她只是一个讨人嫌的女三,各种搞事情推动剧情展,像个跳梁小丑,实际上没有男主女主那样傲人的天赋。
而她,只是一个出身江南的普通女孩,不很聪明,不很英勇,不很突出。
她现在唯一有的,就是一具躯壳,和所剩无几的利用价值。
在道君眼里,她甚至只是一个生育工具。
凭什么?凭什么女孩子在他眼里可以低贱至此?
凭什么?凭什么她美好平静的生活会像现在这样,过得一团糟?
“之后,互、不、相、干。”
与其等到被道君榨干利用价值后再被全世界抛弃,还不如为自己搏一搏。
这一次之后,无论剧情会如何逼她,她都要离开。
去一个没有男女主,没有男女配,没有反派,没有明楼暗域的地方过活。
她内里韧得很,不会轻言放弃,拼尽全力也要活下去。
“如,何?”
见封楼聿不吭声,鹿衔枝试探着问。
“不、如、何。”
封楼聿的唇停留在距离她被咬烂的皮肤不远处。
他说话时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身上,唇瓣隐隐约约碰擦过血肉,糜艳妖冶。
他若是想走,道君拦不住。
清白?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