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天舒和楚氏对坐了一夜,两两无语。
那是一种天都要塌了的感觉。
就在夫妻两人被深深的恐惧笼罩的这天早晨,从北城门传来了现长公主和代王的消息。
裴天舒拔腿就往殿外跑,一直等到他翻身上了马,跟在后头的东青才现,“皇上,皇上,没穿鞋哩。”
代王和长公主就这样突然失踪,又突然出现在洛阳城里。
没人知道那三天和三天之后的裴家人都经历了什么,大家不过是将此当做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是今年除了皇帝换成了姓裴的以外,最令人惊讶和劲爆的事情了,就连裴天舒的登基典礼都没能引起同等的轩然大波来。
毕竟他都当政了那么多天,登基大典不过是走个形式而已。
裴天舒象征性地举行了“就职仪式”
,和他一道就职的当然还有皇后楚氏。
国号不改,年号不改,连最平常的朝堂大换血都没有生。
裴天舒就像上班一样,按部就班地做着事情。
他不是个乌托邦主义者,什么土地国有化、废除奴隶制,是现在的社会制度根本就不允许的。就算他有强大的军队,想要彻底地改变整个社会制度和形态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正式登基后的第一个月,颁布了他的第一项政令,也是他女儿在晋阳时就做过的,那就是大肆推广屯田制。
紧接着的第二项政令,是全国统一的科举制度,一年一期,分文举和武举,不分士庶,要彻底改善朝中无人可用的尴尬情形。
还有第三项政令,封了林枞一个巡疆督查令,还赐了银光宝剑,上斩王侯,下斩奸臣。命他带兵两万,替自己巡疆去。
新官上任三把火,哪个皇帝新上台都要烧一烧的。关键是裴天舒同别的皇帝不同,像上一届的林浅之,他的最大问题就是遇事不果断犹豫不决。而裴天舒的最大问题就是太果断了,果断的有些“”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不是说提议出来,再让大臣们议一议。
众大臣被裴天舒这三项“”
的政令,搞了个措手不及。等缓过劲来才明白,我去,皇上让林枞去巡疆可不止是要清理贪官这么简单呢,有林枞那个杀神在,指不定会整出什么事情。
一时间,有人惊慌。这是以前干过什么,怕被人现的。
还有人就很坦然,甚至满心的欢喜。这是什么都没干过,巴不得别人被查了出来,他好有上位机会的。
总之,裴天舒的“办公地点”
已经快被那些大臣们踏平了,有胆小的来认罪的,有胆大的来探听情况的,还有检举的反正是花样百出。
裴天舒一生气,又下了个命令,要求众大臣少在“下班”
的时间来找他说那些不当紧的问题。别来表白,表白他也不听。也别来插科打诨,当他是傻子吗还有来打上司小报告的,有事就说事,别来什么人身攻击,什么叫做光禄勋一看就是个贪财的,没有证据就乱说,证明这人为官也不行,不负责任啊。
众大臣又被皇上吓蒙了,各回各的办公地点反省去了。
裴天舒终于有了不工作的业余时间,拍拍坐疼的屁股,就去看他女儿。
自打他女儿出了上次的事情,他就将她接进了皇宫,命嘉荣几个人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至于他女儿会不会反对
唉,怎么说呢,他女儿已经不是从前的裴金玉了。
裴天舒一踏进春华宫,就见他女儿正在花园里玩耍,一看见他来,立马就飞扑上来。
她道“父皇,父皇,我今日做了一件霓裳衣,这是我的主意,做出来一定会很美丽。”
以前的裴金玉哪里会在意这样的小事情,可如今
裴天舒形容不好自己的心情,以前他为了女儿不够可爱而烦心,如今女儿变得和普通人家的女孩没什么两样,他怎么感觉都觉得很奇怪哩。
女儿没了先前的记忆,就好像是上天又给了他一次养女儿的机会。
裴天舒当然不会轻易放掉机会的,他道“不要光想着那些事情,我给你布置的功课做完了吗”
好吧,这和以前完全是反着的。以前的他只会跟他女儿说这样的话语什么功课不功课的,去找你娘做衣裳,穿的漂漂亮亮的,别总穿男子的衣裳行不行。
这还不算好玩的,更好玩的是劫后重生以后,他女儿和代王第一次相见的情形。
哎哟,四目相对,那小火花都闪瞎了他这个旁观者的眼睛,然后那边的两人瞬间红了脸,臊的不行。
对了,忘记说了,代王也没了先前的记忆。
这才有了一向并不怎么和谐的夫妻,情窦初开,偷偷摸摸恋爱的情形。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文会在这月内完结,新文会从元月开始写。
公主和代王是真的没了以前的记忆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