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太的回国必然会在景家掀起一阵血雨腥风,在回家途中景灏拉着奶奶的手:“奶奶,请你勿必帮我隐瞒我景灏的身份,现在的我必须是景瀚。”
秦老太笑得风清云淡拍着景灏的手说:“我明白,你这么做自有你的道理,奶奶都明白。放心,这是咱们婆孙之间的小秘密。
车子行驶到景宅时,景氏家族的4个兄弟以及所有的佣人分例而立,毕恭毕敬的持欢迎状,恭迎老夫人,所有人齐声高喊。
景承泽鞠躬唤了句“母亲!”
秦老太原来标准的笑容变得严肃,对着景承泽说:“你还知道我是你母亲呢!不容易啊!”
一旁的叶亦然礼数周到的叫了声:“老夫人。”
秦老太瞥了她一眼错身进了大厅。叶亦然倍感尴尬。
大家就坐下来之后,秦老太直奔主题:“叶小姐,只要我秦淮在世一天,你都休想进我们景家的大门,我们景家大媳妇这辈子只有沈念慈一人。至于你永远都是外面的女人。”
叶亦然全程低着头,双手轻抚着自己的肚子,始终沉默。
景承泽心疼叶亦然的委屈站起身来:“母亲,亦然待我真心,就算嫁进景家她也不会要景家任何的财产,也不会过问公司的任何事情,您又何必非要这般阻挠……”
秦老太怒目而视,不恕自威冲着景家四兄弟说:“你们父亲临终前嘱咐景家企业由我主管,你们四兄弟相互商讨,共谋展,但是!家事-婚娶丧嫁我说了算!”
大厅一片寂静,景承泽指了指叶亦然的肚子说:“母亲,难道您连您的孙子都不认了吗?”
大厅立即一片哗然,秦老太缓缓起身走向叶亦然,把手放在她的肚子上来回抚摸着,不断打量着叶亦然的神情,叶亦然眼底流露出惊恐,仿佛特别害怕秦老夫人当场做掉这个景家的小少爷,或者说是自己的筹码……
再下一秒叶亦然淡定如水,礼貌地微笑,以柔克刚,以退为进地跟秦老夫人对视,接而秦老夫人对叶亦然说:“孙子我认,但你我不认。”
说完秦老夫人让大家都散了,她独自上楼回房,落莫的背影真得好像独居老人,与前一秒的威风凌厉形成了具大反差。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大哥太糊涂找了个狐狸精,说这狐狸精手腕高明,能在如此精明毒辣的大哥手里怀上孩子真是不简单,景承泽在外面风流成性,却没有一个能登膛入室,更没有一个能留下谈判筹码的!
她叶亦然小小年纪却屡屡得手,平步青云,现在与景氏夫人只有一步之遥,或许她气数将尽永远止步,或许她命定景氏,夫人之位迟早可得。
众人散去,叶亦然趴在景承泽怀里,不悲不喜,不言不语,淡淡的说:“这样也好,只要孩子能姓景,能受万千宠爱地在景宅长大,我这个当妈的别无所求。”
景承泽满脸疼惜:“你放心我承诺你的事情一定会兑现,现在先等一等,我会吩咐下人把你当景夫人一样伺候,敬你重你。”
景灏见此情景,一声冷笑,往旁边的沙坐下剥了一个橘子自顾自地吃着,还冷嘲热讽:“你们继续,就当我不存在,父亲大人您现在也算是迎来了人生第二春,看着您和您的小娇妻,你侬我侬的,真是好生羡慕!”
景承泽被气得暴跳如雷:“景灏,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奶奶是怎么回来的,还有你在外面假扮景瀚报复楚荨的事情,我警告你,不要太过分了,小心玩火自焚!”
景灏被激怒了,生生把橘子捏成了橘子汁,黑着脸:“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如果你想让你的小娇妻顺顺利利生下孩子,你最好不要揭穿我更不要去打扰楚荨!”
“你竟敢威胁我,你这个臭小子!”
景承泽气的要扑过来揍景灏,却被叶亦然拉住劝慰:“父子之间有什么事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的。”
景灏冷眼看戏:“父亲,这不是威胁是交易!”
说完摔门而去。
景家这大门迟早会被这不孝子摔坏的!
景灏满脑子都是父亲那双要吞掉他的眼睛,挥之不去,他一路暴走模式,直到车子驶到公寓楼下,现家里的灯灭了,他看了一下时间都快十点了,家里怎么没人?
景灏播通了楚荨的电话,嘟嘟…
景灏又播了几遍一直都没有人接听,最后手机直接关机了,他越来越心急,后来一脚油门直奔《意美》杂志社,嘴里叨叨着你丫要是敢出去鬼混,敢玩什么夜不归宿的把戏看我不把你生撕活刮了。
到了公司门口又不好意思上去找,景灏坐在车里呆呆地等,向来惜时的他竟这般浪费光阴,他不断地自我催眠说今天晚上必须要立立家规家法了。
大概半小时之后,楚荨抱着一个大箱子缓缓走出来东张西望的好像在等车,景灏阴沉着脸猛地一踩油门直接冲到楚荨面前,吓得楚荨往后退了几步被台阶华丽丽地摔倒,整箱的资料漫天飞舞。
楚荨看着漫天的资料翩翩起舞,整个人都不好了,一边跪在地上捡一边骂哪个不长眼的,当她捡地上最后一张纸的时候,被人重重地踩着,噌亮的皮鞋笔直的西裤,深灰色剪裁完美的大衣,还有那张帅气冷酷的脸,她被帅了一脸也被吓了一跳……
“你刚才骂谁混蛋不长眼的?”
景灏居高临下地俯视跪在地上的楚荨。
楚荨一看连忙站起来打岔,追着还在空中盘旋的几张资料跑,资料被风吹到了喷泉池里,初冬的风寒得刺骨,喷泉池里的水结了一层冰,但薄厚未知,楚荨二话没说直接朝喷泉中间走去,因为她较瘦也轻,并没有冰裂,眼看就要捡到纸了,结果冰开始裂缝,水源源不断地往外渗。
景灏大喊快趴下别动,楚荨心想都已经渗水还让我趴下,岂不是存心整我,算了湿就湿吧,先把资料捡到再说,她又往前挪了几步终于捡起了最后的几张纸,结果半个身子都掉到了水里,她却将手中的纸高高举过头顶,就像胜利者摇晃着战旗以彰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