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良透过反光镜见他脸色不好,默不作声的开着车。
行驶一半路程后,他犹豫了下,开口问道:“宋总,是回玫瑰花园吗?”
“嗯?”
盯着窗外怔怔出神的宋砚西答非所问:“今天是第七天了吧?”
邱良神情微顿:“……是。”
“去华锦园。”
即便今天是楚少回魂的日子,他也是回到自己生前的家中,而不是华锦园。
看了眼后座上有些失魂落魄的男人,邱良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最终将心里的话压下没说。
宋砚西回到华锦园后,洗漱完披着浴袍来到楚言熠的卧室。
只可惜床上除了孤零零的被子,再也没有那个身娇体软的人。
楚言熠住的这间卧室只有4o多平米,没有他主卧的一半大,宋砚西却头一次觉得里面是如此空旷、清冷、孤寂……
躺在楚言熠躺过的床上,眼睛失神地望着天花板,后悔、内疚、自责……等多种情绪不自觉地涌上心口。
他手抚上心口,涩着嗓音喃喃道:“楚言熠,我明明不喜欢你,为什么你死了,我的心会像针扎了般难受?”
“如果当初我和你说清楚,你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今天是你的回魂日,你会回到这里来看一眼吗?”
“楚言熠,对不起。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没有把你当作小涟的替身……”
……
次日,邱良像往常一样,早上七点半准时到达华锦园。
坐在车里等了五分钟不见宋砚西的身影,他只好拨打电话。
然而打了几次,电话都无人接听,邱良不得不下车进去屋里。
宋砚西醒来时,躺在瑞康医院的病房里,头痛欲裂。
一睁眼,看到自己正在输液。
守在床边的陈淮见他醒了,连忙道:“宋总,您醒了。”
“我怎么会在医院?”
嗓子沙哑,喉咙干涩。
“早上邱良去接您时,现到时间了您还没出来,打电话又无人接听,他进去屋里找您才现您生病了,便立即将您送来了医院。”
宋砚西慢慢坐起身来:“我身体什么情况?”
陈淮倒了杯水递给他:“医生说是过度劳累没休息好,加上着凉引起的高烧。”
宋砚西接过水连喝了两口,缓解喉咙的干涩。
他身体素质一向不错,国外出差那三四天没日没夜忙项目的事,听到楚言熠死讯的这几天,晚上也几乎没怎么合过眼,再加上昨晚睡在楚言熠房间忘记把暖气打开,便导致了这场突如其来的高烧。
宋砚西喝完水,刚把杯子还给陈淮,病房外响起了喧哗声。
“放开我!我要见姓宋砚西!”
陈淮放下杯子,走到门口问保镖:“怎么回事?”
保镖指着被钳制住的男子:“陈助,这个人吵着要见宋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