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布翻了个面,继续擦试过柜面。
右手在柜底下一摸,店里的灯便亮起来了几盏。
“多少人。”
声音多了丝情绪,鹌鹑问道。
“七八个人吧,不知道”
“全去了?”
猎鹰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嗯……”
其实还有一条更坏的消息,猎鹰并没有讲出来,他觉得气氛已经够沉重了,没必要再告诉鹌鹑令人焦虑的消息,让愁云惨淡的现状多上一丝绝望。
那是他在十几分钟前,和金雕的例行通话,刚刚得知的信息。
“表哥,我已经到家了。”
“哦,你那边还下雨吗,我这里雨挺大的。”
“还好,不过这里的云很大,估摸着今天就有雨。”
“那你得拿好雨伞,我记得那里,最近不是好天气。”
店门突然被打开了,两人齐刷刷地回头。
“哟?这位是?”
来者披着墨绿色的雨披站在门口,身上的水珠断断续续地流下。
猎鹰看向了鹌鹑。
“今天你还加班?”
“这位是……”
“我朋友。”
猎鹰眯起了眼,仔细打量着雨披底下的面孔,陌生中带着熟悉的感觉。
他想到了金雕的话。
一枚硬币再次投入电话机,这次只响了三声便接通了。
话筒拿起,猎鹰扭头看了一眼身后。
电话亭外只有逐渐变暗的街道,和步伐慢慢急促起来的行人,看来一场大雨在所难免。
“表弟,到家没?听说台风要到你那了。”
(猎鹰,是否到达目的地,有新情况。)
“早回家了,我这天气确实不好。”
(我已抵达,情况尚且不明确。)
“为什么给你的东西没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