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就听外面的人的话,不掺入进来了。没有诅咒附加的神力确实很好,但是相比于有点远还没被驯服的神力,还是眼前这个疯子危险一点。
“你呢?你觉得是什么?”
青年再一显现,突兀出现在一位在桌子突然消失后,警惕起身的丰腴的女子身前。
女子虚扶着椅背,对于青年的突然出现,也是瞳孔一缩,但是她仍镇定勉强开口,
“君所言,我遵从,既已入局,便生死同存。”
说的极为干巴。
真是难为她了,这节骨眼上还记得说些马屁话。
此言一出,便有人连声附和。
“聒噪!”
青年一斜眼,手中还滴落着血的刀从女子脖子上移开。
女子捡回来了一条命。
她压抑着恐惧的呼吸,看着青年转身离去,才试探着呼出一口气,但是还是提着心吊着胆,就怕那人突然过来给她一刀。
青年继续擦着银亮的刀身,径直走到了一个人前面。
那个人就是之前说‘真是阴险’的人。
他此刻身前浮着一副茶具。
这是他在神摧毁桌子之前及时保住的一副他自己最为喜爱的茶具。
他好像没事人一样,好像这里什么也没生一样端着杯子轻抿一口,然后抬头对上了青年的目光,他含着笑询问他是否要来一杯。
其他人都不敢大喘着气,就怕这位存在唰一下没了。
但是这个其他人不包括先前嘲讽青年的人,和一位坐在最尾处的高挑女子。
但是,青年接过了那杯浮到他身前的茶。
“君何必伤神于此,茶水有道,孤茶,不可缺少,此即事,应在意料之中。”
茶壶中的茶水晃晃悠悠倒入杯中,这个蓝衣男子笑而不语了。
孤茶,即为沏茶流程。1
青年抿着茶水没有说话。
“衍芳所言极是,”
那个清冽的声音带着笑意在其中,“事如此,同舟之人是想‘刻舟’?”
2
嘲讽之意拉满,这人是谁都敢说啊。
烛光明灭依旧坚持,寻着声音看去现是一个看起来不大的少年人。
明明穿的是明亮的蓝色,却还是让人觉得那明亮之下恶意满贯。
“姐姐怎的不说话?也是觉得君做的不好吗?”
少年人将恶意投向末尾从头到尾都没有有任何动作的高挑的穿暗绿衣的女子。
是亲姐弟,也是真的觊觎对方的力量。
“无聊。”
女子面色淡淡,空间从她脚下裂开,接着幻境消失不见,四周明亮起来,所有人都回到了沣水的诸事院中。
“去准备吧。”
女子侧头吩咐道,也不看其他人一眼。
青年当然不会怀疑这个人会背叛他们,因为她向来是下手最狠的一位啊。
——
神灵夺回力量不过瞬息之事,反正这些时间对于神灵来说就是很短,说为‘瞬息’也不过分。
阳神之力加上阴神祝福,力量恢复了大半,可是诅咒仍然牵连着一丝,分外坚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