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外工作,为这个家付出,每天干到凌晨,哪还有其他时间!”
邬承东说,“你想回去做副教授,我可以让父母照顾孩子,绝对不会委屈你的。只要不分开,你想做什么都行。”
“我不是不愿意付出,而是你不值得我付出。”
商漫说,“但凡你有点良心有点责任心,我们也走不到这一步。”
付出得不到应有的尊重和体贴,又何必把自己囿困于此呢。
“你大男子主义,我可以接受。但我没办法接受为了自己的事业联合你父母贬低我。”
如果邬承东敞开心扉和商漫谈,想让她做家庭主妇,或者为了他所谓的面子,暂时不升教授。
以商漫心软的性子,大概率会同意。
她把底线放得很底,可总有人轻视她,想彻底摧毁她,让她变成一副任他差使的傀儡。
“我们从校园走到现在,是多少人艳羡天造地设的一对。”
邬承东握住商漫的手,眼眶通红,苦苦哀求:“漫漫,我答应你,今后一定会加倍对你好。我真的很爱你,我只爱你,没有你我会活不下去的。”
商漫却不像从前应下,而是冷静道:“你外表再光鲜亮丽,也掩盖不了你是个窝囊无能的男人。”
“大家都是成年人,不要把情爱想象得那么天真,感情从来都不是互相喜欢就万事无忧。”
商漫知道男人都有劣根性,邬承东自私自利,她也能理解。
但她不想要一个没有责任感的丈夫,也不想自己孩子生活在如此环境。
……
6青斐坐在走廊长椅上,百无聊赖地刷手机。
商漫的话倒是勾起她儿时回忆。
那会儿,也是在医院。
母亲为救犯人摔断胳膊,住院打石膏。
女孩望着病床上的女人,转动黑葡萄似的眼睛问:
“妈妈为什么要救坏蛋?”
在小孩子天真的世界里,坏人就应该死,好人就应该活。
女人眉眼英气,明艳五官,她豪迈笑道:“当然是因为他是人了。”
“人有活着的权力,至于他犯的错会有法律去惩治他。”
女孩不懂,仰头去问给女人喂粥的男人:“爸爸你会救吗?”
男人说:“不会。”
女人只笑,并不反驳。
女孩问:“那我救还是不救?”
男人说:“兮兮是个小大人,有自己的想法,可以自己做选择。”
女孩伸出娇嫩手指,颦眉道:“我才五岁,不是十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