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看到食人花的6青斐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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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回忆。
6青斐手握勺子,看着碗里的汤圆久久不动。
掌门抽空从书里抬头看她一眼:“难吃?”
6青斐舀小块放进嘴里,老实说:“太淡了。”
掌门:“那就别吃了,再让你大师兄练练。”
6青斐放下碗,拿筷子夹起馅饼咬了口:“饼还可以,就是有点咸。”
掌门:“确实咸。等你三师兄醒来,让他做。”
6青斐点头:“嗯。”
谢云寂无言地看着挑剔的师徒俩。
昨天嫌太甜,今天嫌太淡。一会说盐放多了,一会说盐放少了。
真不知道以前三师弟伺候他们是怎么忍得住没有把他们吊起来打的。
6青斐跟掌门探讨种植农作物的奥妙,论了半小时才离开。
她没有回房,也没有去藏典阁。
而是闲庭信步地走去后山。
雨还在下。
淅淅沥沥,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飘落。
6青斐站在激湍溪河边,活动手腕,五指张开又合上。
有所察觉,她握住伞柄的右手收紧,侧过身子看去。
陶晋背靠着枫树,瘫坐在地。与在凌家的六岁不同,现在他十七岁。
陶晋喉咙灼烧般疼痛,呼吸困难,他扬,额头青筋鼓起,汗水和雨水混淆顺着脖颈滑落,活脱脱一个虚弱阴郁少年。
如若钟秦瞧见,肯定会露出不太礼貌的厌世神情,并表示爱死不死。
6青斐神色不变,缓声说:“先前你让我考虑的事情,我考虑好了。”
“不帮。”
陶晋嗓音沙哑:“那你找许厘是……”
“我找她不是因为你。”
陶晋哼笑声,因胸腔伤势未痊愈,笑时牵扯伤口,他猛咳嗽几声。
陶晋被刘观云烧破一个洞的掌心在慢慢弥合。
他留意6青斐的反应。
她倒是不意外。
始终心如止水。
缄默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