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惊澜手脚恢复了部分力气,他撑起来,坐在床头,和萧墨一起解剩下的题目:惊雷招式的破绽。
讨论了片刻,还没能出结果,门板被敲响了。
多亏他们加固过门板,才能让本来一戳就要砸地的木板成为了真正的门,可以接客了。
萧墨打开门,现是松轩。
松轩站在门外,笑眯眯:“萧师弟。”
萧墨站在门内,笑盈盈:“松师兄。”
两人就这么站着,皆是言笑晏晏。
但萧墨没有半点挪步侧身的意思。
松轩挑眉:“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这屋子里没椅子啊,总不能让师兄坐床板上,那太怠慢了。”
松轩很好说话:“没关系,我不介意。”
萧墨乖乖巧巧:“是我介意。师兄大度,我心眼小,与师兄相比真是自惭形秽。”
松轩:“……”
他就知道这不是个纯白面团子。
“行吧行吧,”
他一摊手,“要师兄帮你们换个好点的屋子吗?”
萧墨敏锐听出言外之意:“惊雷前辈松口了?”
松轩不意外他的聪慧:“是的,好消息,因为楚师弟敢在山门前接他一战,惊雷师叔记下了他,从明天开始,你们如果不需要每月的月钱,也不必卯时一刻去事务堂领任务了。”
“屋子不用变,”
萧墨飞快接话,“作为交换,师兄能跟我们讲讲惊雷前辈的招式吗?”
松轩抱着手臂瞧他:“哟呵,打这主意呢?”
“不过虽然你一口一个师兄叫得很甜,这事儿我却爱莫能助,我建议直接去找他试。”
他朝屋子里望了望:“我看人很准,楚师弟应该蛮有希望问到法子。但我得先给你们泼盆冷水。”
松轩说:“从前不少大门派来访,众人猜测他们可能通过威逼利诱得到了方法,其实不然,最初时,惊雷师叔会直接告诉他们,但得到法子后,也没出现第二个被修复丹田的,因为他们没人敢尝试。”
“后来惊雷师叔烦了,才立下一堆莫名其妙的规矩。但你们也得提前做好心理准备,或许最后结果不尽人意。”
松轩这番话确实是好心说的,萧墨也敛了敛神情,对松轩真心实意道:“多谢。”
“不过没关系,即便此处不行,我们也不会绝望。”
萧墨眸中仿佛有灵光流淌,清澈明心,“楚惊澜一定能重铸丹田。”
松轩不明白他哪里来的信心,并不澎湃,宛如清风一般惬意自然,但正是这股轻松劲才让人刮目相看。
他视线一转,现楚惊澜也朝萧墨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