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结好了冬吟这一桩事后,压在莹儿心口的大石便落了地,松快不已的她还挑了个晴朗不已的艳阳天,与绒儿一起去府里的内花园赏花。
适逢镇国公府的嫡长女钟丹珠摆驾薛国公府,并在大太太刘氏和二太太胡氏的热情款待下,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来内花园观花赏景。
莹儿与绒儿听见丫鬟和婆子们的说笑之声后,便立时退到了廊角处,垂着向主子们行了礼。
刘氏一眼便认出了姿容绝艳的莹儿,她也一改前段时日的冷厉,亲昵地将莹儿唤到身前,细问了薛锦楼的饮食起居。
莹儿恭恭敬敬地答了,一旁遍身绫罗,插金戴银,穿着打扮奢靡到了极致的钟丹珠用帕子掩唇一笑,瞥了一眼莹儿后,漫不经心地说道:“这丫鬟倒是口齿伶俐的很儿,还是伯母您会调教人呢。”
话音飘入胡氏的耳畔,却让她脸上的笑意一僵,一双水汪汪的明眸往刘氏的方向剜去了一眼。
镇国公权势顶赫,宠冠六宫的贵妃娘娘出自镇国公府,镇国公世子又带兵在西北抵御了鞑靼们的数次侵袭,立下了赫赫战功。
镇国公府一时风头无两,嫡长女钟丹珠的婚事也成了人人争抢的香饽饽,刘氏眼馋,胡氏更是为了两个儿子卯足了劲要讨好钟丹珠。
可偏偏钟丹珠对薛国公所出的两子没有半分兴,对屡屡向她献殷勤的薛锦辰也只有不屑和嫌恶,只想着要入薛家三爷薛锦楼的眼才是。
薛锦楼其人,不仅生的英武俊美、面如冠玉,更是与京城里那些只知玩乐的纨绔子孙全然不同,年纪轻轻便志向高远,凭着剿匪的功劳拼出了个三品的位份,如今虽遭陛下忌惮留在京城当了个高不成低不就的武官,可钟丹珠总觉得他将来会有平步青云的一日。
且近日薛国公府隐隐有风声传出,说三爷薛锦楼与婉仪公主不欢而散,尚主一事也没了下文。
听闻此消息的钟丹珠立时靠着薛锦辰递来的橄榄枝,登了薛国公府的门,刻意与刘氏交好了一番,只为了探听三爷的消息。
刘氏也闻歌弦知雅意,察觉出了钟丹珠的交好之意,便拉着她的柔荑,亲昵地说道:“我们楼哥儿房里最是干净,里里外外只有这个丫鬟伺候着,前头时候有两个妖妖冶冶的丫鬟在楼哥儿跟前不老实,如今便被他打了出去。”
莹儿在一旁垂旁听,虽知晓刘氏这是在胡言乱语,可到底是心有戚戚,听出了几分兔死狐悲的意味。
刘氏与钟丹珠闲谈时把薛锦楼夸的天花乱坠,姿容明艳的钟丹珠脸上的笑意也愈娇俏过人,引得莹儿在心头感叹:去了个婉仪公主,又来了个镇国公府嫡长女。
这位钟丹珠瞧着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可到底不能与金枝玉叶般的婉仪公主相提并论,且驸马尚了公主之后不得纳妾——单论这一点,莹儿便更盼着钟丹珠嫁给薛锦楼才是。
她所求的不过是个能有个安身立命之所,最好还能生下个健健康康的子嗣,得了个妾室的位份后,安稳地度过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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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衔月“珠儿从前也听过三爷大名,知晓他英勇善战。只是如今倒是可惜了,等我哥哥回京的时候,定要与三爷举杯痛饮一番才是。”
钟丹珠所言的话语都正中刘氏心怀。
刘氏眉开眼笑地与钟丹珠说话,一时也不小心胡忽视了陪同在侧的胡氏,胡氏面色冷凝,心里万般不爽,面上却还要挤出一抹笑意来。
好在钟丹珠也不是那等不知礼数的粗俗之人,她与刘氏相谈甚欢,便也分出了几分精力去照顾被冷落的胡氏。
“二太太今日容光焕,莫不是也用了珍宝里的珍珠膏?”
钟丹珠笑意盈盈地与胡氏搭话道。
胡氏方要回话的时候,一旁的刘氏却先一步夺过了话头,指着不远处妍丽的花圃道:“我们家楼哥儿最是个懂花爱花之人,你瞧那一院子的芍药花,便是他亲手所植。”
这突兀的一声立时抢走了钟丹珠的所有主意,她盈盈般的目光顺着刘氏手指的方向朝一侧望了过去,入目所及的便是乱花渐欲迷人眼般的美丽花丛。
芍药花娇艳欲滴,再由此忆起那人英武挺朗的身形,钟丹珠的双靥立时浮起了一抹嫣红,已然是在一夕之间瞧见了婚后与那人琴瑟和鸣的模样。……
芍药花娇艳欲滴,再由此忆起那人英武挺朗的身形,钟丹珠的双靥立时浮起了一抹嫣红,已然是在一夕之间瞧见了婚后与那人琴瑟和鸣的模样。
薛锦楼外里瞧着刚硬无比,可私底下却又如此懂闺房之,如何能不让钟丹珠的心间泛起**涟漪?
此番她的登门不仅是给刘氏吃了个定心丸,也让莹儿认清到了个残酷的现实——不出半年,薛锦楼就一定会娶妻生子,她所剩的时间不多,定要在这半年之间走进薛锦楼的心间才是。
否则,她该如何在云霄院内立足?又该怎么为自己挣出姨娘的位份来?
想明白了这一点的她,在晚间服侍薛锦楼安寝时十分殷切,也罕见地没有拒绝薛锦楼过分放浪的要求,倒让薛锦楼十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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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