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死丫头疯了,连她这个当家主母都敢害,疯了!
朝颜唇角勾了勾,没有急着拦人,慢条斯理的转身,无情的看着惊慌失措的定安侯夫人。
等定安侯夫人快跑出去时,她抬手一挥,两扇朱红色的木门砰的关上。
定安侯夫人吓了一跳,差点撞上去。
伸手就去拉开门,可任凭她如何使劲,这门就是打不开。
“楚朝颜,本夫人若有个三长两短,你也得死!”
定安侯夫人靠着门,一脸惊惧,呼吸急促。
“夫人真是贵人忘事,我都是要死的人了,还怕害你?”
是了,她差点忘了,这死丫头是要给翊王陪葬的人。
“秋桑,按住她!”
“啊?小姐?”
突然被点名,秋桑愣了愣,看着朝颜手中的红瓶子,才后知后觉小姐是真的要给大夫人下毒。
虽然不解,小丫头也没有半分犹豫,立马动手。
“贱婢,放开本夫人,你敢帮那死丫头谋害本夫人,你也难逃一死。”
定安侯夫人拼命挣扎。
她是贵妇,秋桑是下人,什么粗活没做过?
别的不多,就这一身力气大,定安侯夫人哪挣脱得开。
“小姐都要被你们送去给翊王陪葬了,我这条贱命留着又有什么意义?既然要死,那大家一起死吧,黄泉路上也好做伴!”
秋桑龇牙。
定安侯夫人气的肺炸。
朝颜将整瓶毒药都灌进定安侯夫人口中,又额外赠送一枚不会马上死人,却能让人痛不欲生,百般煎熬的毒药给安侯夫人吃下。
这就是她收取的利息。
她和原主被毒药折磨的痛苦,定安侯夫人也该尝尝。
片刻,定安侯夫人躺在地上痛苦的打滚。
凄惨的叫声传出去。
院子里,婢女们担惊受怕的站在一旁,而家丁拿着木棍畏畏缩缩的看着前边身着玄衣的少年。
少年按着杵在地上的剑,下巴微抬,眼神不知落在何处。
他明明站在阳光下,可那气势硬是冷的骇人。
唬的家丁不敢妄动。
霁寒望了天边一会,这才收回目光,凉飕飕的眼神霎时扫向院子外面的花丛。
躲在花丛后偷看的丫鬟,猛然接触到霁寒的目光,吓的一抖,连忙转身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