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唐石头打算离开,陈京墨道,“唐兄弟先别急,刚好我这有件事要和你说。”
唐石头好奇的道,“什么事”
不是他小看自己,实在是自己一个平头百姓,和陈家这种一方大族没得比,也想不到陈京墨要做什么。
陈京墨笑道,“前几天我家少爷已经醒了过来,这次要不是弟妹帮忙,少爷很可能就回不来了。
少爷醒来之后,想要谢谢你们,上次问你需要什么,你说都不要,刚好我听人说你们村子想建个学堂,就把这件事和少爷说了。”
唐石头挑眉,要是其他的,他肯定立马拒绝,虽然媳妇救了这个陈少爷,人家也已经给了谢礼,只是学堂的话,他反倒不好拒绝。
见唐石头没有一口回绝,陈京墨脸上的笑意更浓,“刚好你家儿子也在读书,袁老先生那里虽好,到底离上河村远了点,少爷的意思,是替上河村盖一座学堂,感谢你们一家的救命之恩,不然他心中有愧。”
唐石头想了一下,点点头,“学堂确实是村子里需要的,既如此我就多谢两位,请陈兄替我谢谢陈少爷。”
“无妨。”
陈京墨心情极好,这样一来他也能放下一桩心事,“这件事唐兄弟不用管,这几天我会去上河村一趟,到时再和你细说。”
在村子里开一个学堂并不是简单的一件事,肯定要和里正,以及村子里有威望的老人说。
陈家既然要办这件事,就不会让唐石头为难,这些自会帮忙弄好,也会让上河村的人知道该承谁的情。
两人又寒暄两句,陈京墨把人送出医馆,刚刚站定,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骚乱。
陈京墨刚开始还以为是有人在医馆门口闹事,结果看到一老道被打的鼻青脸肿倒在他和唐石头脚下,无奈的退后一步。
唐石头被吓了一跳,看陈京墨似乎并不惊讶,好奇的问,“陈大哥,这是”
陈京墨低声解释,“这老道不知是从哪里跑出来的,自称是清虚道人,在这里摆摊给人算命,估计是被人砸了摊子。”
事情也是如此,那老道还没站起来,就被冲过来的一年轻人一拳打了上去,“我让你胡说八道,你才缺德冒烟生不出儿子,我儿子好好的。”
那老道一边抵挡,嘴上也没停,“你前世造孽太多,本就没有儿子,命中只有一女,且被你连累,一生孤苦,眉尾与额头塌陷,妻子定与外人有染,你那儿子根本不是你的种。”
卧槽,听到这番话的唐石头目瞪口呆,算是知道老道为什么被打了,别人算卦求的就是一个心安,结果你把人台子都给拆了,人家不打你打谁。
当下就打算再退远点,他估计这年轻人还要继续打,结果老道不知是没站稳还是受伤太重,一个晃悠撞到唐石头身上,将人撞了个趔趄。
唐石头下意识将人护住,老道则打算趁机离开,他就算嘴再硬,也知道再打下去,他真得躺下了。
结果出于习惯,在唐石头的脸上一扫,动作停住,直接抓住唐石头的手,仔细打量。
被人拉着手不停摩挲,还紧盯着脸看,饶是唐石头一向脸皮厚,也有点扛不住,赶紧甩手后退。
“不对,不对,不应该这样的。”
老道像是着了魔,眼睛一刻也不离开唐石头的脸,“看你面相,你命中亲缘寡淡,一生坎坷,机遇无数,却次次错过,虽有富贵之相,却无富贵命,反倒被亲人拖累,中年丧女,之后丧妻,晚年丧子,虽有贵人短暂相助,也只是少些磨难,又因命中犯煞,扫把星当头,霉运不断,如今该深陷牢狱之灾才是,怎会出现在这里不对,太不对了。”
老道神神叨叨,说出话的将人气个半死。
唐石头黑了脸,他算是明白老道为什么被打了,他也想打人,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围观之人又是一阵哄闹,“你这牛鼻子老道,就不能说点好的,天天不是人家刑克六亲,就是上辈子作孽,就没见过你这种坏道士。”
“兄弟,你可别听这牛鼻子老道胡说,他张口就是骂人,嘴里就没好话。”
“没有,我说的都是真的。”
老道试图解释,可惜没人听他的。
“打他,打死他个缺德货。”
“呵呵,真的,合着我们都是倒霉蛋,坏人,就你能是吧,要我说你才是真正的扫把星。”
老道被一群人围攻,只能勉力护住自己,围观的人都是看热闹的没有人愿意帮他。
最开始的前两天还有人看他可怜,想着帮帮他,结果他倒好,一张嘴就是别人这里不顺,那里不好,为此,还导致好几家打了起来。
现在一个个恨不能打死他,等老道好不容易冲出了人群,唐石头早就没影了。
因为那老道士的一番话,唐石头心里别扭了半天,后来还是自己劝慰了自己,那老道士肯定是在胡说,他如今好好的,哪里像那糊涂道人说的那么惨。
想想家中的妻女,唐石头将老道士的一番话丢到一边,闺女嚷嚷着想吃糖葫芦,他可得赶紧回去。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