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老夫人不打算寻死,而是想着养好精神去找别人的麻烦,绿柳也懒得绑她,而是将人松开,让她自己入厕。
倒是给了老夫人些许的自由。
昏昏沉沉的睡到半夜,老夫人起床喝水,却现旁边的软塌上半倚着一个身影。
这让老夫人瞬间警觉:“什么人?”
不能怪她草木皆兵,着实是最近生的事,太颠覆她的认知。
余光轻轻挑亮烛火:“母亲可睡的安好!”
现说话的是自己那不孝的媳妇,老夫人忍不住冷哼:“你终于来了。”
此时过来,说明这女人终于准备杀她了。
听到老夫人的话,余光轻声笑道:“母亲说哪里话,媳妇不是每天都过来探望您么?”
老夫人端坐了身体,摆出一个朝廷命妇应有的庄重气质:“你想做什么就尽管做吧,反正我老命一条不惧怕你的加害,只是来日在黄泉路上,我倒是要同你好好说道一下。”
就算是死,她也是高贵且有尊严的。
余光笑盈盈的看着老夫人:“母亲说哪里话,您还没等到全家死光,怎么可能轻易去死,况且媳妇这次过来是有要事同母亲商量。”
老夫人先是被余光噎了一下,随后恨恨的看着余光:“你究竟是何来意。”
余光依旧斜倚在软塌上:“媳妇说了是有事要同母亲商量,只是母亲老糊涂了,没注意到媳妇的话而已。”
连碰两个钉子,老夫人不说话,只用阴沉的眼神看着余光。
余光眉眼间都是笑意:“母亲,媳妇今日主要是想同母亲商量毅儿的亲事。”
提到魏宁毅,老夫人再次陷入又爱又恨的气恼中:“你不是给他找了个窑姐回来,还同我商量什么,难不成准备让我给她出一份嫁妆么。”
这恶毒的女人,居然如此作践她的亲孙子。
听老夫人不顾形象的口吐芬芳,余光脸上满是笑意:“母亲说哪里话,这嫁妆自然是儿媳来出,毕竟是毅儿心悦之人,儿媳尽心些也是应该。”
老夫人听闻火气更胜:“你倒是会作践人,仔细那窑姐将脏病粘在你身上,两人一同烂死。”
涉及到魏宁毅,她已经无法保持冷静。
那等下作之人,刚碰到的时候,就应该直接打杀,偏这个毒妇还主动往家里领。
谁知道这两人是不是有什么猫腻,说不定还是私下里认识的。
老夫人眼中闪过一丝恶毒,竟是恨不能让余光跟着窑姐一起烂死。
余光轻轻推了推眼镜:“母亲说的对,可母亲只知道宁毅要成亲,却还不知道宁毅的婚配对象是谁吧。”
为了让老夫人不至于早早气死,她可是特意交代绿柳别说名字的。
老夫人气的咬牙:“那等腌臜人,听了只会侮辱我的耳朵。”
她现在也见不得余光,容易脏了眼睛。
余光依旧满脸笑意:“母亲说的对,媳妇也是觉得那姑娘同宁毅长的恁地相像,倒似是命中注定要做夫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