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逐野大摇大摆出城,途中顺手靠上路越川的肩膀,尽可能地舒展胸膛,逆着拥挤的人潮横行霸道,扭着腰间盘就差把肚里的蟹黄甩出来。
这个逼装得高调,观众艳羡的同时一并在心里唾弃。
林逐野装没看见,领着路越川来到一棵树下。
确认四下无人,并设置好结界,他问,
“回来的这么快,可是那章鱼遭遇了不测?”
林逐野率先提出猜想,只为等着路越川证实,从而满足快要溢出的虚荣心。
可路越川并没如他所愿,嘴角带着尴尬,轻轻摇头,
“阿野,都是我不好,是我跟丢了那海妖。”
打脸太快,林逐野一下没反应过来,陡然加大音量,
“什么!它一个老弱病残就差孕,这样你都追不上?你正值青壮年,怎的身体这样虚,这么简单的任务都完成不了!”
“是。。。这次是我没做好。”
路越川羞愧埋头,不敢看他。
林逐野非但没安慰,反而紧咬不放,
“道歉有用的话哪还需要网暴?千叮咛万嘱咐,跟你说了千八百遍这事很重要,你愣是当成耳旁风!现在怎么办?章鱼的线索一断,小爷的诅咒还解不解?想我死就明说,绕这么大的弯子都不嫌麻烦?就为蘸这碟醋非要包顿饺子是吧?”
此话一出,林逐野心里异样横生。
他都不知道,自己原来这般尖酸刻薄,这般讨狼厌。
“阿野,我们再想其他的办法。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出事!”
路越川低眉抬眼,委屈却又不失担忧。
对上这样的目光时,似有一簇电流从林逐野的脑海穿过。
但他选择性忽略这种感觉,甩甩脑袋,继续挖苦,
“我放心?有你来保护我,我怕是还需要放点孜然和辣椒面,不然怎么端上桌?”
路越川似乎承受不住打击,再也不想抬眼,亦没有开口。
这时,理智告诉林逐野应该住嘴,可他实在看不惯路越川这副窝囊样,
“装可怜给谁看呢?做错事了,我说你两句都不行?心理就这么脆弱?”
“我没这么想,阿野说什么都是对的,我只是有点难受。。。”
路越川音量渐弱,直至无声,似被误解的学生被迫站在教导主任的对立面那般,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
一狼一狗之间的隔阂正要升起,万幸宁姚及时地闯入结界,
“那个。。。大师兄传音说要出城除妖,你们还没聊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