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一番話,幾人又振奮起來,相互敬酒,口稱「將軍」、「太僕」、「太尉」。
在外人看來,簡直就是一群酒鬼在白日做夢。
飲至深夜,幾人紛紛散去,蕭何和曦月一道歸家。
月光撒落在小巷裡,兩人的影子印在地上,周圍無比靜謐。
蕭何忽然道:「你剛剛說他們能做將軍、太僕、太尉,那麼我呢?」
清風吹過他的衣衫,朗朗身姿如青松一般,他即便喝醉了,也自有一股風流韻致。
月光照在他的臉上,暈開一片銀輝,他的睫毛上閃著光,好似振翅欲飛的蝶。
那雙漂亮的眼睛溫柔明。慧,眸光一動便漾開瀲灩波光,像是湖心的月影。
曦月一下子被他的美貌煞到,帶著醉意牽起他的手,笑著道:「我小時候不就說過了嗎?」
蕭何露出疑惑的神情,實在不記得她什麼時候說過。
這時那人向他盈盈一笑,道:「第一次見面我不就說了嗎?你將來要做我老婆呀!」
那人醉了,艷麗的眉眼間浮起霞紅,一笑便顏色更艷,粼粼眸光簡直像鉤子似的,一下子勾住了蕭何的心魂。
他的臉一下就紅了,猶如雪中胭脂色,纖長睫毛撩開月光看向她,只看一眼便似不敢再看,又移向他處。
那人一直拉著他的手不放,他便只能乖乖站在原地,任由她牽著,好像一生都被她牽住了,再也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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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泗水亭長後,曦月去給自己買了把劍,然後到處行俠仗義,給自己刷義氣值。
沒過兩天,聽說鄰村搬來一戶姓呂的人家,正在辦壽宴,於是也去湊個熱鬧。
這戶人家十分富庶,據說是為了躲避仇家才搬到鄉下來。
前來赴宴的賓客都帶來了賀錢,一千錢以上的都被引到上座,一千錢以下的在堂下就坐。
過來的賓客至少帶了幾百錢,曦月剛買完劍,身上只有一百錢,便都給了下人。
迎賓的下人見到只有一百錢,揚起下巴看了她一眼,隨手指了一個角落,像打發乞丐似的。
曦月也不和他計較,直接過去就座。
才坐一會兒,突然有個老者走了過來,周圍人都恭敬道:「呂公。」
呂公對曦月道:「貴客,還請上座。」
曦月疑惑道:「呂公是否認錯了人?」
呂公笑著道:「沒有認錯,您就是我的貴客。」
說完,引著曦月到上座去了。
曦月吃完宴席,正欲告辭,卻被留下了。
呂公引著她到了後院,笑道:「老朽一生鑽研相面望氣之術,方才看您的面相尊貴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