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笑着对锦衣卫们摆了摆手:“看来是还不够清醒,再给他来一炷香的………”
“别!别别!我说!”
水溶笑着坐回了座位上:“晚了,下次记住了,你只有一句话的机会,不是我想听到的话的话,我可不会给你说第二句的机会哦,所以好好儿琢磨琢磨,措措辞再说。”
颜道全干咳了一声:“王爷,这样是不是有些………万一人犯死了的话,不好交代。”
水溶下意识的端起茶杯,随后方才是想到这玩意儿有多难喝,便是又放了回去,对颜道全笑道:“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对百姓,我们要仁慈,对这样的嘴硬的犯人,若是不能严厉的惩罚他们,岂不是对老实百姓的羞辱?”
说着水溶便是一脸故作疑惑的微微歪着头对三人道:“三位大人,你们看到穷人被欺负,难道不肯为他们出头吗?看到穷人被欺负,不帮着他们欺负回去的话,那么就是帮凶了!”
水溶说着便是意味深长的看着三人笑着,三人皆是有些不自然的转过了头去,好像,有点儿道理哈………
于是三人便是也按捺下来,毕竟三人也不是寻常官吏,都是逐渐的平息了下来,双手揽在身前等候着。
“王爷,一炷香时间到了。”
水溶睁开双眼,手中把玩着的玉佩也是停下了,起身便是笑着带着三人向着已经几乎快要没多少气儿了的李宝仓走去:“一句。”
李宝仓原本大张的嘴巴立马便是瘪了下来,看着水溶笑眯眯的比了一个手指的样子,不免的便是嚎啕大哭。
“哭?哭也算时辰的哦!”
李宝仓戛然而止,看罗刹恶鬼一般的看着水溶:“我招!我全都招!”
“小人李宝仓,家里行五,本名李五儿,现年三十五岁,蓟州井儿峪人,家中老父去世并无妻儿,只有老母作伴,平日里靠砍柴与打猎为生,那一日来神京卖完山货之后,手痒赌了两把,将金银输尽,家中恐一年生计无着,老母病重,又要钱买药………”
“我寻思着一死了之,就在要跳河的时候碰上了个老太监,那太监对我说,只要我给他办事,不仅能给我一百两银子,还能赏我三十亩地………”
“后来我被他带到了一个大宅子,他就走了,好吃好喝的招待我,过了没几天,又来了一个老太监,教我进宫之后该怎么走,他们把我装到马车里,叫我持枣木棍进宫,对我说,你先冲进去,撞着一个,打杀一个,杀人也无妨,尤其见到穿黄袍者,这是奸人,打死他,重重有赏。”
三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贺文丰等人听都不敢往下听了!
水溶却依旧是面无表情的道:“你知道穿黄袍的是谁吗?”
李宝仓低着头摇了摇头,水溶见状便是又微微一笑,他不知道才怪了!在皇宫里穿黄袍的,就算是再怎么文盲都知道是谁!
贺文丰三人见水溶还敢让李宝仓往这方面引,不由得都是暗自咬牙,想要壮着胆子上前不要让水溶继续问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