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这是学渣之间的惺惺相惜。”
“学渣?”
稽五邑自我理解后,失笑点头,“试炼塔九年,每三年通过一层,确实是学渣。”
“稽真人,你的道号是什么?我总这么称呼,似乎不妥。”
即便是散修,在金丹后也会为自己取一个道号,更不用说大宗门内的修士。
稽五邑却是摆手,“我还未拜师,且家父在闭关,无人可为我取道号。”
“那不是……”
“此等小事岂敢劳烦掌门,且我亦有心在五十年内冲击元婴,等我结婴后,再取道号不迟。”
宋元喜:“……”
这话就不该问,学霸的世界岂是学渣能够理解的!
一想到稽五邑如今不过百岁出头,再过五十年也不过一百五十余岁,即便不是结婴,单单就是金丹大圆满,也是望其项背的存在,难怪被世人称之为鬼才!
若不是小说是以宋元若为男主视角,而是改为稽五邑,只怕妥妥也是精彩绝伦的升级流剧情。
临走前,稽五邑再次提及风暴流,邀请宋元喜一同前往感受。宋元喜脸色瞬变,借口告辞。
刚回到休息室,宋元若便找过来了。
见兄长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忍不住关心问:“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无碍,就是小跑一段,活动活动筋骨。”
“哥哥若喜欢,莲云舟有一处回廊,内含三千个折叠空间,可跑上万万里,我陪哥哥过去?”
“……”
倒也不必!
宋元喜岔开话题,和弟弟聊起家常,很自然说到父母。
“所以,爹没有上莲云舟?”
宋元喜这才知道,一大批金丹长老中,压根没有宋清的身影。他之前怕被骂,都不敢关注。
宋元若:“临行前,我去过一趟赤霞峰,娘说爹正在炼丹,故而赶不上莲云舟。他们届时会一同前往天一宗。”
宋元喜这才放心。
兄弟俩一起吃吃喝喝聊天唠嗑,日子过得十分悠闲自在。宋元喜不去外头,一怕碰到那些金丹修士,再遇上像上次洪长老之辈,被坑;二是怕撞见稽五邑,这人比他师父可能预留的坑还要坑人。
然人之本性,实则难改!
宋元喜耐不住寂寞,于是开启日常串门,就去相熟的各位师叔的休息室,这个待上几个时辰,那个待上几个时辰,回去后再和弟弟夜聊,好不快活。
这一日,宋元喜逛到江兰宜的休息室,两人比之他人更亲厚,聊天内容也是家常随便。
宋元喜却在聊天中,发觉对方似乎有些不对劲,瞧着有点像是……紧张?
“江师叔,你这是怎么了?我看你神情一直很紧绷。”
对于自己人,宋元喜向来开门见山直接问。
江兰宜没想到会被对方察觉,不禁苦笑一声,“很明显吗?”
“江师叔?”
“我也不知为何,越是接近天一宗,越是心绪不宁。只要一想到我要参加门派大比,代表的是玄天宗赤霞峰,我便寝食难安。”
“江师叔,你是何时出现这种情况的?”
“约莫上莲云舟半日后,离开玄天宗山脉,便是如此了。且这两日情况还在不断加重。”
江兰宜一心追求丹道,和他人私交并不多,除却宋元喜,最熟的人就是杜天宇。但是杜天宇并不参加门派大比,她却是不好去找对方倾诉。
宋元喜听江兰宜一句句描述,很快便得出结论,这是典型的考前综合症。
考生在考试前夕,出现一系列的不适症状,包括但不限于:紧张、焦虑、恐慌,严重者甚至出现逃避和抑郁。且生理表现大多心悸、出汗、尿频尿急、暴食或者厌食……
“江师叔,你这是精神压力太大造成的,你对这次门派大比看得太重了。”
“这一次比试,我最高炼制丹药乃三级,但是我并没有炼制完所有三级丹药,心中没底。恐最后抽查考验的是自己从未炼过的。”
江兰宜双手握拳,眼睑落下,“我怕给云溪真人丢脸。”
云溪真人虽未收她为徒,但是这几十年悉心教导,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当做未来徒弟在培养的。江兰宜自己心里也大约有数,是以学习中从不敢懈怠。
宋元喜:“……”
这是什么逻辑?难道非要将所有品种的丹药都炼制一遍,才能够不紧张?
他想起前世高考前夕,班级里的某位学霸,明明成绩已经很好很好,却还是拼命复习刷题。他不懂,但是这勤奋劲儿,也合该最后人家上清北。
此时此刻,宋元喜忍不住想:那学霸该不会是高中三年,把所有考试题型都做了一遍吧?
“江师叔,你是怕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