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钊咳嗽了几声,说:“对对对,不要惹他。”
郑译倒了杯酒,递给陈钊,“多谢陈哥。”
陈钊一听这称呼,没忍住又咳嗽了几声。多半是诧异和激动的。在陈钊的心里,这个新来的郑译和祁行臻是一样的人,虽然说祁行臻是阴冷,郑译就跟白杨一样,挺拔而坚毅,都是那种聪明脑子又顶好使的。
两人坐在这还算高雅的西餐厅里,郑译举手投足间都是帅气和斯文,怎么看怎么和这里的格调合适,而他觉得自己粗鲁的行为跟这餐厅格格不入。
“下次去别的地儿。”
郑译有些不解:“怎么了?”
“文绉绉的,怎么坐着都不舒服。”
郑译像是猜到了他的不适,将桌上的招牌羊排推到了陈钊面前,随意道:“餐厅就是用来吃饭的,既然是吃饭,在哪里吃都一样。既然是餐厅,那谁也都可以吃,哪有那么多讲究。”
这话陈钊听着舒服,哈哈笑了两声,不觉对郑译的态度更亲热了。“你也尝尝,这菜看着是不错。”
说着就把菜热切的往郑译跟前夹,郑译阻止了,“这个真不能吃。”
“怎么,看不起我?”
郑译见过劝酒这么说的,没见过还有劝菜的,推却不过只得说实话。“真不能吃,羊肉过敏,吃可得丢半条命。”
陈钊将信将疑,“这玩意儿还能过敏?”
“真过敏,不诓你。”
两人正说着,陈钊突然坐直了身体。扭头看着二楼入口处的人,郑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站在那里的年轻男女非常显眼。
两人并肩往里走,祁行臻一手插在兜里,神情漠然懒散,明显看到了他们,脚步微顿。而他旁边的女人白色衬衫,藏蓝色的半身裙,长披肩,见祁行臻停住了,也有些好奇的朝他们这边看过来。
服务员带着祁行臻和许苑往里走,经过陈钊这里。
是陈钊先站起来了,非常热络的一句:“祁少,你也来吃饭呀。”
祁行臻淡淡回应:“嗯。”
陈钊又看向许苑,“许老师。”
他对许苑开始变的很客气,是因为知道她是祁行臻的人,更是因为陈子言那个小兔崽子经常在他耳边念叨教他大提琴的许老师怎么怎么好了。
许苑点头示意。
祁行臻将目光移到郑译身上,停顿。似乎是有些诧异郑译和陈钊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他对郑译道:“这里菜不错,羊排是招牌,多吃点儿。”
陈钊是个大嘴巴,立即道:“可这不巧,他羊肉过敏。”
祁行臻神情微顿,打量了一眼餐桌,又看向郑译。他的目光审视意味太强了,郑译也有些不自在,突然转移话题道:“这是许小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