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芜眉心的褶痕拧不开,“可是,今夜乃是咱们的大日子……轻轻,你、有时候就是太识大体了。”
沈清欢垂下眼,“可臣妾乃是大朝国的皇后,正室和妃嫔不同,万事该以大局为重。”
谢芜恼恨于她的不在意。
“你……”
林兰蕙这摆明了是争宠,沈清欢不在意侍寝被人截走,究其根本,不过是不在意他这个夫君罢了。
恼恨指责的话就在嘴边,但对上沈清欢那仙姿佚貌的脸,到底是不忍苛责,长袖愤懑的甩下,那张脸也跟着沉了下来。
“好。”
“既然皇后这般通情达理,那朕就先去兰漪宫看看。”
这明显是赌气的声音。
但听入沈清欢耳朵,却只觉得松了口气。
她面无波澜的行礼,“臣妾恭送。”
直到谢芜的身影消失,揽月才焦急的冲进大殿。
“娘娘,您怎么能让陛下去兰漪宫?”
“今日十五,乃是您和皇上的大日子,林贵妃简直太放肆了。”
“她根本就是故意破坏,诚信让您成为整个大朝国的笑话。”
揽月义愤填膺,俨然已是恨毒了林兰蕙。
因着那助兴的暖香,沈清欢已是热的香汗涔涔,额头密布一层亮晶晶的水汽。
她沉下眼看着揽月。
“谁准你自作主张?”
“那兽炉中的助兴香可是你换的?”
揽月心虚,眼神闪烁,“奴、奴婢都是为了娘娘好。”
“只要娘娘不放陛下离开,此时自然是和陛下琴瑟和谐,鱼水交融……”
到底是底气不足,声线也越来越低。
沈清欢冷笑,“邀月,将那兽炉搬到揽月的房中去。”
“在香焚尽之前,不准她踏出房门一步!”
自揽月被安插到身边以来,仗势跋扈,自作主张,加上原来的揽月被取而代之,邀月早就恨极了她。
只不过迫于沈清欢的态度,没有作而已。
此时逮住她的错处,恨不得立刻摁住她。
邀月挥手,几个人一起拥上去,拖着揽月就往外走。
揽月,“皇后娘娘您不能这么对我,我是太后的人,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邀月,“给我拿帕子塞住她的嘴!免得扰了娘娘的清净!”
“唔唔唔……”
帕子结结实实堵住揽月的嘴。
沈清欢这时才缓缓踱步过来,弓着脊背俯身,欣赏着揽月眼底的惊恐。
“我敢。”
“你做得了初一,我便做的了十五。”
沈清欢挑了挑眉,须臾,直起腰肢,眼尾斜睨着如困兽般挣扎的揽月。
“你错就错在被我拿住了把柄。”
“若心有不甘,就去向太后告状,看她能不能庇佑你。”
“拖下去。”
“是!”
未央殿须臾恢复了平静,只有奢华的地毯起了皱,那是被揽月挣扎间踢的。
许是被那助兴香扰了心神,她气躁的很,按了按额角,挣扎着起身,刚准备去拔步床的暗格拿解助兴香的药丸。
手腕蓦地被一股劲力扣紧。
腰肢就像被蛇缠住一般,那箍着的力道将她的腰肢勒成窄窄一握,随着那股劲力,她的心脏也断了线一般坠了个彻底。
危险凉薄的气息在身后如影随形,彻底乱了她心跳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