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朗细看,原来是宇文炤身边的慎淮。
“怎么了?”
韩朗问。
“琮王殿下睡得好好的,突然发了急症,吐血不止!”
慎淮答。
“那应该去找御医,找我有何用?!”
韩朗喝道,就要夺马绳。
“御医派人去请了,琮王让我来请您过去!只怕求您去看看!”
慎淮不愿松开马绳,一脸急切。
韩朗一听,觉得不对劲。
但是,现下,两人应该已经没有对手了才是,又怎会中毒?
“知道了。”
他于是调转马头,往琮王府去。
宇文炤一口血一口血地吐,得拿盆来接了。
其实从前两日就感觉不适了,只是大家都没有起疑,以为他是心郁所致。
宇文宥终于被两人拉下了马,宇文炤以为韩朗终不会要这个太子位,那么太子位就非他莫属了。
没想到,宇文斯年通都没有通知他,商量都没有找他商量,直接下诏,封了玙王为太子。
更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韩朗似乎并没有推辞。
他试探,韩朗只让他别急。
说父王这么做,是为了宽王后的心,寂夏也不是他们可以随意得罪的,王后嫡出的两个王子除了宇文宥,就只有韩朗了。
这么做,既名正言顺可
以堵悠悠之口,又可以安抚王后。
宇文炤能做什么,他什么也做不了。
此时,他大概知道了,无论自己做多少事,他都不会在那个位置,自己永远只是个最好的辅王。
但是这么多年都忍了,不急。
可是,今天天将明时,他一口血喷在了床幔之上。
韩朗进来查看时,御医还没有到。
“怎么还没有来?府里医士呢?”
宇文炤摇摇头:“他没有办法,御医来了,也没有办法。”
他幽幽看向韩朗。
韩朗心中一惊,想到了什么。
他记得风傲晴曾说过,想要执我在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她走时,我就怕,这么看来,我真的没有担心错。”
宇文炤苦笑。
“她不是那样的人。”
韩朗嘴硬道。
“嗯,如果只是因为我利用她,她要报复,那便是她小气了,可是,她是为了你啊!”
宇文炤一脸期待地看着韩朗。
“她不会这么做,要做早就做了,何必等到现在。”
宇文炤没有答,只定定看着他。
“你告诉她,我不和你争,我只要活,我连琮王都不当了,可好?”
宇文炤擦了擦嘴角的血。
“她已经离开天曜,我也不知道她在何处,我去哪里告诉她
?就算她知道了,又怎么赶得急回来救你?”
韩朗看了看盆中的血,这么吐下去,连御医都等不到,更不要说风傲晴了。
“她不可能不管你啊!总有保命的药吧!”
宇文炤是聪明的,他知道自己的命现在是握在韩朗手中。
“药肯定是有的,保命的都有几种,我可以尽数给你,但能不能救你的命,我便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