涞山这条山脉再往后走,就又是土山了,再没有舒适的山洞可以休息,只能进林子。
虽然雨时不时来一场,但是一连两天的行程倒是相安无事。
这下,陈康更得意了,整天挤兑蔚泽,搞孤立那一套。
但是陈和同和于邦却因为与莫家人亲近,没有和他们搞在一起,而是站在了蔚泽这边。
一开始,风傲晴还以为陈和同整天骂骂咧咧,抽鞭子的次数最多,是最难对付的那个,现在看来并不是。
主要原因是月宝。
月宝一口一个叔,风傲晴拾几个草里的酸莓子给她吃,她都要留一个给陈和同。
同时,她也再没有饿过肚子,陈和同吃什么,她就吃什么。
于邦也和星宝处成了兄弟,和月宝有同样的待遇,星宝从未骑过父亲的脖子,却是骑了这位叔的脖子。
大家正艰难地走着,发现道边的林子里有人。
有人也很正常,这山里也是有山户的,进山找山货的人也都是走他们这条道,所以并不奇怪。
蒋义吩咐蔚泽去看看,问下附近的情况,再看看有没有村子可以歇歇脚。
哪怕是间破屋也比半夜被雨淋醒要好。
蔚泽的性格在八人当中是最好的,所以探路和老百姓交流都由他来,省得其
他几个人凶神恶煞地把吓跑人。
那村民也其实在看热闹,第一次在这路上看到这么大一批人。
蔚泽穿着官服,那人一看就要跑,被他叫住了。
“大哥!您别跑,我没有恶意。”
蔚泽拉住他的破竹篓,哗啦一声,那篓子居然破了,里面的猪草散了一地。
这就尴尬了。
“官爷,没事没事!”
那人怯怯道,脱了衣去拾地上打的猪草。
但蔚泽还是拿了几个小钱给他,足够赔他的篓子。
“大哥,这附近可有村子?我们想歇歇脚。”
“这山里都是猎户,没有住一块儿,再往前走,那里近城,也就有村子了。”
那大哥收了钱倒是更不怕了。
“哦,多谢了!”
这蔚泽也知道,他们已到昹平的范围了。
“不过”
这位大哥告诉他,前面山脚处有几间猎户歇脚的破屋,虽什么也没有,但躲雨是肯定可以的。
蔚泽高兴地回来报。
按着那位大哥的指引先顺着官道走,然后看到一棵大树,从树边的小道拐进去往山脚下走,就到了。
上一次住屋子还是在北斗寨。
破屋有三间,呈l型排列,两大一小,比想像中完好,屋子一侧还搭了个棚子。
棚子里有个土灶,散发着浓重的
臭味,可能是猎户在这里杀过猎物,还留有些动物毛发。
此时已近黄昏,可是天色已经几乎全黑了,因为大雨又要来了。
大家抓紧进屋。
蒋义想的是小屋自然是他们八人人住,正好在转角,不用出去守,在门口就可以看到另两间屋的情况。
他授意陈和同上前查看。
没想到,人刚推开门,就“嗷”
了一嗓子,接着,众人都听到他“锵”
一声拔出了刀。
风傲晴只觉得自己被莫北渊一下差点拉飞出去。
不,准确地是,他已经带着她向后飞去。
风傲晴也不会轻功,下意识抱住了他。
她一看,莫明远已经提了星宝往后飞,莫南洲还没有反应过来,连人带月宝一起给安瑾歌带了起来,也往后跳。
大家看到这几人动了轻功逃,于是也跟着转身就跑。
莫北渊刚带着风傲晴落地,见此情景,又跳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