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姑娘与国舅爷之间现在可是男未婚女未嫁。
郑姝悦看了下外面的天色,到底于心不忍,出声有些嘶哑:“那国舅爷留下来吧。”
梅儿微微松了口气,她们姑娘跟国舅爷之间的关系总能更近一步了。
郑姝悦心中却很紧张,说完一颗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她自小端庄温婉,今夜大抵是她做的是最荒唐的一件事了。
周子礼温润眉目闪过一丝笑意。
梅儿轻声问:“那国舅爷今夜是睡床还是?”
不睡床那便是睡地上了。
主要是她们姑娘这里也没多余的软榻,其他房间是下人的房间,所以国舅爷只有两个选择。
周子礼几乎没有犹豫,温声道:“子礼睡地上吧。”
香儿点了点头:“那奴婢……”
睡地上…… 要是夏日也就罢了,可如今天色渐凉,外面更是狂风骤雨,这睡地上不会染风寒吧。
郑姝悦容色如海棠般娇艳,她拧了拧手帕,出言阻止:“国舅爷。”
周子礼温润的眉目微微上扬,带着几分风流雅韵:“嗯?”
郑姝悦从未像今晚这般局促,她头微微偏了偏,竭力维持温婉端庄的模样:“要不你还是上来歇着吧?”
总归一人一床被子,也是无奈之举了。
周子礼有些意外:“那子礼先去沐浴。”
“嗯。”
郑姝悦连耳根都泛着红,等周子礼离开之后,才轻轻呼出一口气。
梅儿给她倒一盏热茶,笑眯眯道:“姑娘不必紧张。”
郑姝悦朱唇玉面,轻轻瞪了她一眼:“才没有。”
若非今夜情况特殊,也不会……
良久,周子礼换了一身雪白色衣衫,目光温柔地对郑姝悦道:“子礼好了。”
郑姝悦面容温婉:“我先去沐浴。”
梅儿替周子礼倒了一杯茶:“国舅爷请。”
周子礼轻抿了口茶,心里有些紧张,但心爱的姑娘就在身边,到底是高兴的。
等郑姝悦沐浴完,香儿过去将两床被子铺好,吹灭了两盏灯,谨声道:“奴婢就先告退了。”
床帘逶迤在地面,二人挨得很近,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此刻外面还是雷电的隆隆声,周子礼嗓音温柔,问:“还怕吗?”
郑姝悦摇了摇头:“现在不怕了。”
周子礼知道她是在紧张,便没有多说话,阖上眸子。
不多时,郑姝悦也陷入梦乡。
梦中,山清水秀,画师正给豆蔻年华的郑姝悦作画。
少年俊秀的周子礼便是在这时过来,他笑容舒朗:“这是在做什么呢?”
“国舅爷好,画师正给姑娘作画呢。”
周子礼看了小姑娘一眼,微微笑道:“我来吧。”
郑姝悦一听,顿时将手中的折扇放下来,反问道:“国舅爷会作画吗?”
周子礼笑得温和:“就算再不会作画,为自己的未婚妻作画也是会的。”
那时候暖阳正好,所有的一切都很好。
待周子礼将画像画完之后,郑姝悦高兴地在他额头上亲了下:“子礼哥哥,很喜欢你。”
窗外的雨声渐歇,夜色逐渐变得宁静。
清晨,天色泛起云肚白,还未大亮。 二人同时醒了。
郑姝悦眉目温婉,喊了声:“国舅爷。”
周子礼本就是和衣而眠,他先下了榻:“大小姐醒了?”
郑姝悦点头,拿起一旁的紫色锦缎披风,朝外面喊了声:“梅儿进来吧。”
梅儿连忙端着银盘走进来,道:“姑娘,国舅爷。”
周子礼仪容温润,浅声道:“替你们姑娘梳妆吧。”
梅儿福了福身,连忙过去给郑姝悦梳妆:“是,国舅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