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玥惬意地坐在矮榻上,手上拿着一块儿精致的糕点,慢慢的吃着,猫儿缩在她的怀里。
宁如颂还没有来,贺玥预备着再过上一个时辰就灭灯歇息,不管他了。
外头陡然传来凄厉的叫喊声,“太子妃救救臣妾吧!”
贺玥微愕了瞬,清幽姝丽的面上缓缓覆上疲倦,大晚上的依旧不消停。
糕点被搁置在旁边精致的碟子里,她温声吩咐,“吕嬷嬷出去瞧瞧,到底生了什么?”
“是,太子妃!”
吕嬷嬷领命。
碧院外头是一个穿着单薄的女子跪在殿门口磕头,手指冻得通红,妩媚的一张脸上满是痛苦。
殿门被打开,吕嬷嬷看着她,面上有着惊讶,“潘承徽,您这是生了什么?”
潘承徽向来高傲,怎么如今一副狼狈的样子!
潘承徽哽咽的垂泪,面色灰败,“皇后娘娘今日午时派下教习嬷嬷。”
“那嬷嬷说本小主以下犯上,缺少礼教管束,压着本小主跪了两个时辰!”
潘承徽抬起头,眼里含着怨恨,“还说以后要日日如此。”
吕嬷嬷明白了,这是何皇后给何良娣、何良媛出气呢。
“您些等会,老奴去禀告太子妃。”
吕嬷嬷这般说道,然后又合上了宫门。
吕嬷嬷回到内殿将潘承徽的事同贺玥仔仔细细的讲了一遍。
贺玥眉眼淡漠,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小溜,“她自个寻出来的罪受,这会儿委屈上,想叫本宫给她出头。”
当她是冤大头不成,为了这件事和何皇后对上,她有什么好处?
吕嬷嬷极为赞同的点头,“潘承徽也就是瞧太子妃您心软,不必理会。”
贺玥从来不喜欢处理这些勾心斗角的事,她将小溜递给旁边的宫女,“伺候盥洗,本宫乏了。”
潘承徽想跪着,便跪吧。
寝殿帐幔落下,宫女灭了灯,贺玥躺在床榻上阖上目,墨乌的长散开。
原本以为自个儿睡不着,可是困意渐渐涌上心头,她也进入了梦乡。
过了一段时间,她隐隐约约觉察到有人将她揽入了怀中。
宁如颂垂看着贺玥浮着娇态的面容,她习以为常的埋入他的怀里,好像有些清醒了,口中含糊道,“殿下怎么这么晚来。”
宁如颂轻抚她的后背,隽雍沉冷的面上呈现出几分柔和,“有些事要处理。”
年关将至,各国使臣络绎不绝,确实有些忙了。
贺玥将将又要陷入沉睡之时,听到了宁如颂冷隽的声音。
“玥玥如果不想管潘承徽那些烦心事,小关子自然会处理。”
他明明是轻声慢语,极为体贴,可贺玥却一瞬间清醒了过来,心中凛凛。
宁如颂对她周遭生的事了如指掌,潘承徽不久前才在碧院殿门口跪着,他就立马得到了消息。
吕嬷嬷和碧院里头任何一个宫人都是他的眼睛,恐怕她平日里头随意说上一句话他都知晓。
她身子有些冷,却也只能往宁如颂的怀里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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