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差点毁容,她彻底瘫软在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顾逢月见人已经被吓住了,这才收起了剑,从地上重新抱起小九,绕过瘫坐在地上的障碍物,目不斜视的朝宋家走去。
车夫目送自家公子进了宋家的大门,也朝地上的人没好气的哼了一声,然后架着马车掉头往长平镇上驶去,都怪这莫名其妙的女公子,不然他就可以去宋家蹭上一顿饭了,那宋家的饭食可比侯府还要好吃啊,真是可惜了。
车夫念叨着可惜,完全没现地上那人的表情怨毒,盯着宋家的方向,更是如同淬了毒一样阴狠。
“哼,宋家,你们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放过你们,等着吧,我这就让你们全都下大狱去!”
小九刚刚被吓到了,来到了宋家后便恹恹的,连宋小宝都不爱搭理了。
宋秦氏觉得奇怪,便问顾逢月路上可是生了什么事情。
顾逢月猛灌了一大口水,觉得气儿顺畅些了,才把刚才生的事情一股脑的说给了宋秦氏听。
“婶婶,您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人?明明是她自己突然冲出来的,竟然还无耻的说什么:相逢即是有缘。狗屁的孽缘!”
“噗嗤!”
宋秦氏没忍住笑出了声音,笑完宋秦氏又有些疑惑:“你说的这个人,我听着怎么有些耳熟?”
宋秦氏跟牛大婶又不熟,跟她的表外甥女更加不熟,自然没往那方面给联想。
倒是宋阿麽听着就皱起了眉头,他问了顾逢月那人长什么样,顾逢月哪还记得,他当时也没怎么注意,只能模糊的描述了个大概。
“塌鼻梁,眉毛很丑,嗯,没了。”
行吧,人家脸上就这么两个缺点,他记得牢牢的。
宋阿麽好歹跟人家说了几句话,听他这么一描述,当即就把人给对上了号了。
宋秦氏不太相信:“真是那牛大婶的表外甥女啊?她这是图什么啊?”
宋阿麽撇撇嘴,他指了指顾逢月:“图他这一身绫罗绸缎呗,有那种眼高手低的娘,生的女儿也是一样的货色,保不齐是对顾二郎君见财起意了呗。”
顾逢月瞪大了眼睛:“我才十五啊!她都二十好几了吧?怎的好意思老牛吃嫩草啊!”
得,这人又给人年龄涨了几岁。
宋阿麽:“也没这么大吧,真这么大早娶妻了。”
说着他又有些不确定了,这几日他在村里也听了一耳朵的八卦。
据说早年那牛大婶的大姨好不容易盼来一个女儿,虽然是女公子,但也是捧在手心里长大了,本来家里还张罗着给她到了年岁便娶个哥儿回来,谁曾想对方主意大着呢,勾搭上了一个往来的商人,硬是要嫁予对方为妻,牛大婶的大姨一家拗不过女儿,虽然觉得女公子嫁人丢脸,但还是把人给嫁出去了。
现在这人也生了个女公子,不知道是不是长辈的言传身教,据说一点儿女公子的样子也没有,比那些女娘还要娇滴滴呢。
要真是这样,对方能看上顾逢月也是情理之中。
思及此,宋阿麽严肃的教育顾逢月:“这人不是个好的,脑子也不甚灵光,你下次要是碰上了,千万别搭理她,那母女俩就没安好心。”
宋秦氏也跟着附和:“就是,上次这两人来我们家里,上来就想要入住主屋,哼,被我们给打了出去,你见着了就绕道走。”
顾逢月不知道这里面居然还有这一出,此时也有些后悔了,后悔刚才没真戳下去。
几人在堂屋坐着聊天,那边门板又被拍得震天响,宋阿麽听着那拍门声顿觉得烦躁,他以为又是那对母女上门闹事,骂骂咧咧的跑去开了门,谁曾想外面站在的并非那对母女,而是一队官差。
宋阿麽:“几位官爷,可是有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