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珩托着腮,笑眯眯的:“也可以是。”
“告辞,”
姑娘翻了个白眼,“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便端着她的高脚杯施施然离去了。
余景好气又好笑:“你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吗就‘也可以是’?”
连珩装傻:“说了什么?”
余景憋了憋,最后还是摇摇头:“算了。”
连珩的到来,让余景又成功下肚一杯果酒。
虽然度数很低,但醉意还是有点上脸。
脑子晕乎乎的,话就容易往外秃噜。
连珩费心费力套了半天的话,直到天色转暗,路灯亮起,这话也只套出来了一半,含含糊糊,不清不楚。
但是他知道,和祁炎有关。
对方总是很轻易地就能牵动余景的情绪。
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
轻微的举动如蝴蝶振翅般,在余景心底卷起惊涛巨浪。
是有多在意。
连珩有些悲哀地看着余景,看他垂着眸,轻轻叹气。
如果你抬头看一眼我呢?
连珩忍不住这么想。
你那么聪明,或许有些东西就藏不住了。
只是,当余景真的抬起头时,连珩却几乎是同时将目光错开。
他有些惊慌地蜷起一个指节,恐惧、紧张,最终都会归结于自嘲且无奈地苦笑。
“我不知道怎么办。”
余景茫然地说着,丝毫没察觉到身边人的情绪骤变。
连珩闷了半杯烈酒:“想开点,你们都在一起那么久了,互相体谅一下。”
每次余景和祁炎闹矛盾时连珩都这么劝。
绝对中立、绝对客观、且不动脑子。
余景沉默不语。
离开他吧。
可每次余景和祁炎闹矛盾时连珩又都这么想。
他让你难过,他有什么好?
连珩能列出祁炎的一百零八个缺点。
但那没用。
情人眼里出西施,他连珩说的话算个屁。
余景不会和祁炎分手,永远不会。
连珩仰头把剩下的半杯烈酒闷掉。
辣嗓子。
烧得他心疼。
“祁炎好像……外面有人了。”
余景的声音微不可察,连珩以为自己听错了。
偏头对上他的目光,对方脸颊被酒气熏得通红,皱着眉,似乎比连珩还要迷惑。
“……”
连珩端起杯子,准备喝口酒压压惊。
结果杯底朝天了,一口都没喝着。
空了。
他回过神来,“嗒”
的一声搁下杯子,又是沉默着对视。
许久,连珩开口。
沙哑的嗓子差点没破音:“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