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之差,酿成恶果。”
“是我的错……我本该能够阻止的……”
李观棋随手一挥,一滴鲜血化作血刃冲天而起,割断了束缚乌莫四人的铁链。而就在他们从半空中往下坠时,李观棋再度掐诀,清风随之升起,轻柔地拖住四人,然后以清风携带着他们,迅速朝城外的森林跑去。“抱歉,我来晚了。”
李观棋一边狂奔,一边发出沙哑的低语声。直至来到森林里一处隐蔽的洞穴之中,他才将乌莫等人放下,然后蹲在他们面前,一一给他四人喂下自己的灵血。紧接着又掐诀施术,将乌莫等人的伤势恢复小半,至少性命无虞。“李先生、你……你……”
乌莫吃力地睁开眼眸,眼里除了绝望和痛苦之外,终于生出了几分希冀,干裂苍白的嘴唇微动,“你、您……您是咒术师大人?!”
“是啊,我是咒术师。”
李观棋缓缓撑起身子,眼神阴沉,“超凡脱俗,凌驾于王权律法之上的咒术师……”
“求求你!”
乌莫伸出满是鞭痕的右手,死死抓住李观棋的裤脚,目光充满哀求,“求你,去救……”
“不用求。”
李观棋摇了摇头。“我还欠你一百金币。”
“我还欠布玛这么多天的饭钱。”
…………大雨滂沱。一道高大的黑衣身影淋着雨,不断在城中前进,无数南疆城民恐惧慌张地四散逃离,众多茂叶城的南疆军队开始集结。与此同时。三十米高的灵咒楼之上。两仪级的咒术师,负责这片区域的咒术学院外务老师,这位独眼的黑袍人,正饶有兴致地望着这一幕。“老师,不制止么?”
一名年轻人在旁边问道。“制止?”
独眼老师阴桀一笑,“制止什么?我们咒术师曾几何时,需要看南疆这种小国贵族的脸色?你是我的学生。我今天就再教你一个道理。我们咒术师之所以强大,就是因为团结。咒术师内部可以进行种族、地域的歧视,这是内部纠纷,没关系。可是在面对外敌,诸如王国贵族,异血武士等势力的时候,一致对外,才是我们咒术界经久不衰的原因。那小子要血洗茂叶城,那就让他去!正好也让南疆知道,我们咒术学院帮它,是因为它只是我们咒术学院的一条狗!要认清自己的定位!
…………“止步!!!”
“咒术师,你杀害南疆士兵,已经触犯了南疆律法!”
大雨倾盆。空荡荡的街道尽头,三十多名全副武装的士兵淋着雨,举盾持剑列阵在街上,附近的几条街道拐口也出现了十几名骑兵的身影。一名不入品的异血武士骑着高头大马,手握长枪,死死盯着前方那一道高大的黑衣身影,沉声怒吼:咒术师!停下!”
“你已经触犯了南疆律法!我们将把你移交灵咒楼,等待咒术学院的发落!”
“啪嗒。”
一脚踏下,溅起雨水泥泞。李观棋真的停了下来,面无表情地望着军队围堵,平静道:“话,我只说一遍。”
“挡我者死。”
“我数三声,滚开。”
“3。”
“2……”
“弓弩手!放箭!!!”
“咻咻咻咻咻咻咻!”
张弓松弦的声音此起彼伏,紧接着便是阵阵尖啸破空声,无数箭矢铺天盖地而来,穿过雨幕,以惊人的声势射向李观棋!“我给过你们生的机会。”
李观棋眼里闪过一抹狠厉杀意,“是你们自己找死!”
“嗡——”
他双手掐诀,浑身泛起冰蓝灵光,一圈蓝光荡漾扩散,波及到所有箭矢,紧接着这些箭矢就诡异地在半空之中停下,然后调转方向,竟是沿着原路返回!【咒术精通!】一元级巅峰咒术:箭矢反弹!“咻咻咻咻咻!”
无数箭矢原路返回,顿时就将十几名来不及举盾的士兵射了个透心凉,鲜血喷洒,与地上的雨水混杂,染红街道。“滚!”
李观棋怒吼咆哮!“我再说一次!”
“挡我者……死!!!”
“别怕!”
那名不入品的异血武士爆喝一声,“咒术师没那么多灵力!他从城门口开始到现在,已经使用了两次咒术,他没灵力了!所有人冲锋!冲锋!!!”
“砰砰砰砰砰砰!”
马蹄声声如闷雷!十几名南疆骑兵将长枪架在腋下,三米长枪刺破雨幕,以惊人之势朝李观棋发起了铁骑冲锋!“我的灵力总量,岂是你们能揣测的?”
李观棋面露厌恶之色。听得此言,他仿佛也感觉到了咒术师的优越感,被这种凡人议论他的超凡力量,他觉得……很恶心。“咻咻咻咻咻!”
李观棋双手再次掐诀,将漫天雨滴都凝结成了冰锥,如同成千上万根冰晶箭矢,齐刷刷朝骑兵们刺下!“噗嗤!”
“噗嗤!”
“噗嗤!”
“噗嗤!”
一瞬间。满街房屋被冰锥洞穿!十几名骑兵人仰马翻!所有人连同身下战马,全都被冰晶箭矢射成了筛子,甚至就连身上的铁甲都挡不住李观棋凝结的冰晶箭矢,铁甲被穿透,鲜血喷涌不断。街道上的血色,越来越深了。鲜血跟雨水混杂。这一日。南疆茂叶城,血流成河。“啊啊啊啊!!!”
那个发号施令的不入品异血武士,此时双膝跪在地上,四肢持续扭曲,仿佛有某种无形的力量,正在抓住他的四肢,不断扭成麻花!李观棋朝他一步步走近,右手五指缓缓握成拳。随着他右手愈发握紧,异血武士的四肢扭曲就愈发剧烈。一元级巅峰咒术:无形之握!高大身体,更多的血液。以及最重要的,身为通幽之子,他的每一滴鲜血,都能蕴含更多的灵力。李观棋的灵力总量,从来都不是同级咒术师能比的,唯有越级比较,才能勉强算是“公平”
。两仪级的灵力总量,来驱使这些一元级的咒术,完全是轻描淡写到了极点。“告诉我。”
李观棋站在异血武士的面前,右手愈发握紧,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那双冷漠无情的黑色眼瞳,就仿佛九幽死神的注视,充满了冰冷与死亡。“库博在哪儿?”
“那个女孩,布玛……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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