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之后,司马衷接过司马攸手中的奏折,拿起御笔在奏折上写道。
“卿以道德为世楷模,况自先帝识卿意,朕所倚赖。”
“非朕不能体卿之意,实为庙堂不能缺卿之才。”
放下御笔,待笔墨风干,司马衷再次把山涛的奏折递给齐王司马攸。
“二叔,这样回复如何?”
司马衷看着司马攸,满脸期待问道。
齐王司马攸接过奏折,沉思片刻。
“如此回复甚为妥当。”
“但,山涛的问题倒是一件没有解决。”
司马攸缓缓说道。
“问题?什么问题?”
“二叔以为这问题该如何解决?”
司马衷问道,问完之后瞬间明白了问题所在。
冀州刺史山涛年事已高,作为一州刺史,事情何其繁杂?精力难免不济,这便是问题所在。
“调来京都,来朝廷做官。”
“不必做什么有实权的官,反而要清闲。”
“官位要升,以示朝廷恩宠。”
司马攸侃侃而谈,有条不紊说道。
“依二叔所见,什么职位合适?”
司马衷再问,他确实对官位不太了解。
“侍中!”
“不过此事还需陛下肯,太子还是与陛下商量吧!”
“这个山涛啊,为官清廉,家中清贫,爵位只是个伯爵。”
司马攸说着,感慨着。
在这个时代,王爵多不胜数,侯爵遍地都是,一个有爵位无封地的关内侯已经够寒碜了,更别说是个伯爵。
原本的时空中,权臣贾充声势滔天,山涛被贬出京后,先是担任冀州刺史,而后任北中郎将督邺城守备事,而如今司马衷的出现,已经打乱了这一切,贾充被贬,赵王司马伦守备邺城,山涛就不必去邺城了。
“二叔,上次咱们去冀州救灾,为何没有见到这个冀州刺史?”
司马衷不禁好奇,问道。
“咱们先到的是邺城,而后在邺城救灾初有成效之时,一路北上,几乎没有歇息,如何见的了在信都的冀州刺史?”
司马攸笑着说道。
司马衷恍然大悟,冀州的治所在信都而不是邺城。
“是侄儿糊涂了!”
司马衷讪笑道,还好司马攸直接指出了冀州治所是信都的事,要不然自己这个太子又要被人耻笑了。
一天的忙碌之后,东宫之中的太子府官员都疲惫的离去了,司马衷坐在床榻上伸了个懒腰,近日他很累,但好处是自监国之日起,暂时没有人给他辅导课业了。
式乾殿,皇帝司马炎和淑妃杨芷刚用过晚膳。
偌大的房间里不似往日那般冷清,反而是多了几分欢声笑语。
只见几个孩子在追逐嬉戏,他们分别是四岁的司马玮,司马祗,司马裕,和三岁的司马允,司马该,他们都是皇帝司马炎的小儿子,当朝皇子,太子司马衷的弟弟。
近日里,司马炎吩咐皇宫内侍徐二狗天天把这些个小皇子带过来,承欢膝下,以享天伦之乐。
当然,不满两岁的司马演和司马遐并不在其中。
司马炎享受的听着孩子的嬉闹声,眼睛微微睁开。
近日来他的视力已经回复了一点点,已经能感觉到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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