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东宫回去的路上,司马攸又不经意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
“陛下,幽州,冀州的灾情刻不容缓,眼下旱灾似有扩大的势头,中原各州的庄稼也都奄奄一息了,须早做准备!”
司马攸提醒道。
“二弟可有主意?”
司马炎问道。
“事分轻重缓急,灾情也分大小,臣以为下邳广陵二地灾情相比于北地二州,是谓轻!”
“臣认为车骑将军,荆州都督羊祜镇守襄阳,在荆州屯田数年,且羊祜老将军以德怀柔,爱民如子,下邳广陵两地距襄阳不远,若能将两地灾情交由羊老将军去办,此事可解矣!”
司马攸不紧不慢说道。
“今日朝会为何不讲!”
司马炎故作怒。
“臣臣刚刚想到!”
司马攸支支吾吾。
“北地二州当如何?”
司马炎语气不冷不淡。
“臣愚钝,臣不知!”
司马攸被司马炎的几句话震慑的后背凉。
太极殿到了。
臣等参见陛下!见过齐王!
免礼!
“请问陛下,太子情况如何?可是患了恶疾?”
中书令和峤躬身问道。
“诸位爱卿,是时太子偶患小疾,现已无碍,诸位臣工久等了,朕之过也!”
司马炎一阵祥和之色。
“陛下,恕老臣直言!皇太子家有淳古之风,而季世多伪,恐不了陛下家事。”
(摘自《晋书》卷四十五意思是:立太子事关国家社稷兴衰,太子司马衷难以承担继承皇帝大业的重任,应该更换,另外挑选有才能、品行好的皇子立为太子。)
和峤早知太子不堪储君,今日听到其足以怡笑万年之语,实在忍无可忍,默然叩。
“大胆和峤,竟敢管陛下家事,朝堂之上侮辱储君,你该当何罪!”
冯紞大喝。
“臣附议!储君之位关乎国本!陛下三思。”
卫瓘道。
齐王司马攸看到此情此景,望了眼台上的陛下,心中惶恐至极。
司马炎龙椅高坐,面无表情,默然不语。
“他何曾不想废太子?可兹事体大,必须从长计议!”
和峤和卫瓘是出自对晋王朝未来的担忧,而原本的历史也证明他们的担忧是对的。
“此时北地幽冀二州旱灾严重,下邳广陵亦有灾民受难,二位老将军此事容后再……”
不等齐王司马攸把话说完,一声铿锵有力的话语传来。
“中书令和征北大将军何故对孤有如此异议?孤在你们眼里,就如此不堪吗?”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太子司马衷从太极殿正殿门口踏步而来。
“儿臣叩见父皇!”
“因儿臣疾病耽误国事,请父皇责罚!”
“父皇亲至儿臣处,请太医为儿臣诊病,谢父皇厚恩!”
司马炎眼神欣喜,自己这痴儿一场病之后变化竟如此之大!连语气都平添了几分自信!索性一咬牙。无非再出一次丑而已,司马炎真的太想看到太子的成长了。
“方才中书令与卫老将军的话你也听到了,你如何看?”
司马衷看了二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