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一看,是领导,就问:“领导,你在逮人?”
,领导说:“逮什么人。和你一样”
。温柔乡买春,不可过十二小时,她们第二天起床后的芳容,会让你惊艳”
。
阿杰边走路,边回忆着前辈的故事,想象着九十年代,沙咀曾经的繁华,而现在,却是一片萧条,往日不再。
悲从心中来,世态炎凉,冷暖自知,人走茶凉,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沙咀成了昨日黄花。
沙咀成了一个符号。
哥不在江湖,江湖上,却流传着哥的传说。
蛇口,如果是改革的标志,沙咀,就是开放的象征。
沙咀,活在那一代男人的回忆里。
那一代男人,他们夜晚,把钞票留在沙咀。
他们白天,又精神饱满的,把汗水留给深圳。
在这个死循环下,他们消耗的是青春,深圳收获的是,一座座,拔地而起的高楼。
深圳,是一座,没有历史的城市。
沙咀二字,之于改革开放,时代的分量,相当于,秦淮二字,之于中华大地,文明五千年的分量。
阿杰,穿过沙咀路,到达上沙村,在路边的小商店,买瓶可口可乐。
右转,穿过村内广场,继续沿着,一个很深的巷子走。
路过一个按摩店,一个穿着牛仔短裤的小妹,倚门卖俏,看着阿杰,就对阿杰笑。
阿杰走过去,目不斜视,假装没有看到她。
这小妹,对着阿杰吹一声口哨,阿杰假装耳聋。
小妹看阿杰,就要走过去,直接上来,拽着阿杰的胳膊:“靓仔,跟妹妹去楼上玩”
。
阿杰,有点害怕,搞不好,是仙人跳呢。
摆脱小妹,继续前走。
远远,看到一个廊,廊的电子灯箱,五颜六色,一个中年女人,穿着黑衣服,站在两栋楼之间,东张西望。
透过廊玻璃门,阿杰瞟一眼,屋内弥漫着粉红色,这种颜色,明显是,引诱男人犯罪。
沙上,东倒西歪,坐几个女的。
阿杰,又回头,瞟一眼,马上就后悔起来,他感觉这回头一瞟,充满罪恶。
黑衣女:“你偷看啥?”
。
阿杰:“你这店洗头?”
。
阿杰,没话找话。
黑衣女:“洗头,小头一百八,大头三十”
。
阿杰,看着这女人,眼睛浑浊,至少有五十多岁,阿杰判断,这女人,年轻的时候,可能是风尘女子,为赚钱,身体失调,晚年,面相,虽然和善,眼睛,却浑的吓人。
阿杰礼貌的说:“我下次来洗头。今天有事”
。
黑衣女:“现在八九点,啥事比玩还大,进去玩玩。放松放松。”
阿杰:“大姐,我下次一定来,一定来。”
说完,快步离开。
黑衣女,二十年前的样子,可能也是国色天香吧。
那时候,她有没有想过,自己二十年后的命运。
大概,皮条客,也算是风尘女子,年老色衰之后的,一条谋生之路。
阿杰回头,偷看一眼女子,那女子,点起一根烟抽,吐着烟圈。
阿杰,想起一句话:向所有努力生活的人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