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寝的同学也在悄悄地议论着。
徐放停下扫地的笤帚,他笑着同凌老师打招呼:
“凌老师,您来了,这边坐吧。”
凌姗走了两步,下意识地吸了几下鼻子,眼睛在打量着四周。
吴春雨站起身来,走到寝室门口,对那些扒门看热闹的同学们挥着手:
“有啥看的,闹着玩……哪有什么触电?去吧,回去吧……”
一边说着一边关上了门。
“老师……”
“到底怎么回事儿?”
凌姗这才严肃地问吴春雨。
她刚才明显地嗅到了一种煮青毛豆的芳香。
这种味道她很熟悉,小时候在老孤儿院没少接触和吃这东西。
“没什么……没什么,我……”
徐放走过来笑着对凌姗说:
“凌老师……这两小子是扳腕子较劲儿哪,小眼镜连输三次。输急了眼,他们俩就半真半假地摔起来了。瞧,水盆也给踢洒了……这两位身上也连泥带水的……”
凌姗听着。
她看着小眼镜问:
“是这样吗?”
小眼镜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
凌姗的目光朝天棚上扫去。
天棚上,吊线盒被打开耷拉下来了,吊线盒底座一侧棚上的白色涂料有一片黑色的,烧灼成放射形状的痕迹。
凌姗精通物理,她已经猜到了:
“一会儿下晚自习,你们俩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凌姗用犀利的目光盯着陈文和吴春雨。
说完,凌姗便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屋里一片宁静。
“哎哟!”
吴春雨忽然一皱眉头,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便手捂着脑袋坐在了床头上。
“春雨,你头又疼了?!”
陈文着急地问。
刘全也结结巴巴地说:“这,这咋说,说的,你看……没出人命,又犯了老,老老……病,我看,还,还是去医务室,拿,拿点药,药吧。”
吴春雨“咝哈”
着白了刘全一眼:
“滚你个结巴犊子!差点让你坏了老子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