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潇潇一个人急急的往男生宿舍走着。走着走着,她站住脚,似乎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自己明明是从教授的目光中看出了问题,莫不是教授故意背着自己和凌老师谈弟弟的病?
她转身想回诊所去听听。
可刚折回身走了两步就又停住了脚:
“这样不好吧……”
她开始有些怨自己了,刚才为什么不当医生面承认弟弟有过脑外伤呢?可如果承认了,就得说出是怎么被打的,那凌老师又会怎么看他呢……小偷!一个有劣迹小偷……
吴潇潇转念又劝自己:
"嗨,想多了吧?谅它这个小小的卫生所也看不出什么大病来,就凭这两头人?这几件破仪器么?…可教授不是也说了吗,过两天体检时,再找人好好看一看。"
“你看那大夫的样儿,连个止疼针都不给弟弟打,还嘴里说什么孤儿的责任哪……嗨,人哪,就这么回事吧,连教授都这样……"
吴潇潇东一下西一下地胡乱地想着,想着。
忽然她用手打着自己的头骂自己:“哎呀,废物!我怎么把这东西给忘了!”
随即,吴潇潇撒腿就往自己的宿舍跑去。
1o分钟后,吴潇潇急匆匆地推开了弟弟吴春雨宿舍的门。
随着开门声,吴潇潇的人声先到了:
“春雨,春雨,你怎么样了?”
吴春雨在半睡半醒中被姐姐的话惊醒了,他挣扎着从床上坐起身来:
“姐,我好啦,就是头晕脑袋胀。没事啦!”
吴潇潇回身把门关好,又啪的一声上了锁,这才朝弟弟走过来。
“姐,大白天,你插门干嘛呀?…哈,是不是又从食堂给我偷糖豆包了?…姐,今后可千万别拿了,我吃得饱饱的。这要叫同学们看见可就糟糕了!”
吴潇潇伸手把吴春雨按倒在床上:
“少说话,躺下。”
说完便从衣兜里迅地取出一支烟来,放在自己嘴上,又从兜里面拿出一支打火机,把烟点燃了。
“姐?你,你咋又抽了?不是戒了么?又犯烟瘾了?”
吴春雨记得姐姐到学校来之后是戒了烟的,所以不解地问吴潇潇。
吴潇潇机警地四下看看,把右手食指放在嘴前做了一个“嘘”
的动作:
“别瞎说,看人家听见。我和你说,这不是普通的烟,药烟。能治病的,是给你用的。来,吸几口,用不了两分钟,你的头就不晕不疼了!”
吴潇潇说着,就把烟往弟弟的嘴上塞。
吴春雨被姐姐神叨叨的话给逗笑了,他不信:
“得了吧!姐,逗我哪?你要真犯瘾了你就偷着抽好了。对,你到窗户跟前抽,不然他们一进屋闻到烟味儿,就该怀疑我吸烟了。”
“行了,你快抽吧,耍什么贫哪!这烟是真的治病。这是咱来这儿前姐的一个哥们儿给我的。进口的,药劲可大了,他们说,没病的还不能吸呐!”
吴潇潇认真地对弟弟说。
一番话倒说得吴春雨怀疑起这东西来了,他脑子里马上反映出毒品的概念,便脱口而出:
“那该不是白粉吧?姐,这吸毒可不是闹着玩的!”
说着吴春雨伸手接过烟来,反复地看着,说:“……哟,这还真是外国字呢,…可不是英文,看不明白!”
“别胡说了?一会儿他们该回来啦。你到底吸不吸?不吸我可就掐了!…我还留着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