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参与争吵,在一旁观战的徐放,这时放下手中的口琴,轻轻跳下床,走过来劝和,他伸手掰开国育新的手说:“算了老国,他哪是你的对手,算了。吴春雨已经认输了。他一新来的小崽子,班长,咱可别让人说欺侮生人啊。”
徐放话中带刺。
国育新可不爱听这话。他松开吴春雨手腕,望着徐放问:
“什么意思?”
徐放轻蔑地看着国育新,伸出手来:
“头儿,挺有腕儿,咱俩试一试?”
面对徐放的挑战,国育新在犹豫。论扳腕子,国育新或许真的就不是徐放的对手。可对方此时明明在示威挑衅吗。
吴春雨一边甩着被掰疼的手腕,一边还在说风凉话:
“咋的呀头儿,软的欺侮硬的怕不是?”
国育新一咬牙心想扳就扳。
于是两只手握在一起,两个人就在地间的写字桌两边拉开了架式。
屋内的气氛顿时变得热闹起来。虽然支持者分成两派,但不管哪一派都在喊着:
“加油,加油……”
可一搭手,国育新就知道对手是来者不善。
徐放稳稳地占有优势。
尽管国育新累得青筋暴流,呲牙咧嘴,但最后还是被徐放给扳倒了。
刘全和陈文也泄了气,但吴春雨精神却高涨了,他嚷着:“三局两胜,三局两胜。再来,头儿,你行不行啊?”
国育新用左手握着右手腕子活动着关节,一边看着徐放问:
“还扳吗?”
徐放瞄了一眼国育新,没说话,却转身从床上取过一件衣服搭在肩头,又用手一推吴春雨:
“喊什么喊?走!”
说完自己大步走出了宿舍的门。
吴春雨怔了怔神,这才反应过来,便慌忙追了出去:
“徐,徐哥,你等等我。”
走廊里的脚步声远去了。
宿舍内,一时间变得死一般沉静。
国育新一屁股坐在床上,看着自己的右手腕:
“m的,真不争气!”
陈文来到国育新跟前:“班长,这个徐放好像也是工读生啊,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吗?”
国育新没做声。
刘全说:“得,有徐放撑腰,吴春雨这小子就得长洋了,咱班呐,要、要有好、好热闹看了。”
国育新还是不做声。
陈文想出了个主意,对国育新说:
“班长,我有个想法。”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