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后妈便骗何丽芳的父亲,说何丽芳未嫁先孕,孤苦伶仃,不能让她死的不安宁,于是让何丽芳的父亲,花了大价钱,重修青山大学堂,又特别建了永芳堂,让她灵魂能够安息,何丽芳的父亲完全听从了这个后妈的话。
祝连生后来从建永芳堂的工人口中得知何丽芳死了,自己的儿子也死了,一时难以接受,便退学了,自此留在农村足不出户,整日念叨着对不起何丽芳和孩子,没过多久就疯了,突然有个晚上,祝连生也上吊自尽了,临死的时候手里一直握着那块绣着何丽芳名字的手帕。
奶奶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大嫂是个不幸的人,也是个坚强的人,她把祝连生的儿子抚养长大,活到六十多岁才去世,她经常和我说的一句话就是:如果时光能倒流,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离开祝连生,她说祝连生从未爱过她,他一辈子爱的都是何丽芳。”
“可是我不这么认为。”
奶奶擦了擦湿润的眼眶,继续说道:“我觉得无论是大嫂,还是何丽芳,都是不幸的,祝连生如果真的爱何丽芳,不会因为大嫂的出现就放弃她和孩子,如果祝连生爱大嫂,又怎么会舍得放弃大嫂和孩子,所以我觉得他们三个都各有各的不幸。”
“孩子们。”
奶奶喊我们,然后从箱子底下拿出了一块手帕,手帕是白色的,上面用红色的绣线绣着“何丽芳”
三个字,旁边还绣了一朵漂亮的牡丹花,煞是好看,只是何丽芳的名字旁边有几点血迹。
奶奶把手帕交到我们手上,说道:“我不知道你们到底遇上了什么麻烦,但是如果是和祝连生有关,那么这块手帕有可能能帮助你们,你们就带着吧,也许能用得上!”
我和祝荣都沉默了,因为我俩都没有谈恋爱,所以理解不了太多感情中的事,我们现在唯一知道的是永芳堂的来历,如果说之前永芳堂一直好好的,现在突然有问题,那一定是被人动了手脚!但既然要和女鬼打交道,那这块手帕一定用的上!
我看了一眼祝荣,他也看了看我,我俩同时点点头,我抬了抬手腕,看了下时间,时间指向下午三点半,祝荣说道:“现在赶回去还来得及。”
我点点头,突然,我想到了什么,我看向外婆,问道:“外婆,我爷爷不在身边,所以我有个事想请教您老人家。”
外婆摆了摆手说道:“孩子,你不是外人,你是陈老哥的孙子,我的命都是他给的,还说什么感谢的话,有事尽管说。”
我点点头说道:“我有件事不明白,之前怕荣弟害怕,我也没说,就是我和寝室里的兄弟一起见刘叔叔的时候,他偷偷放了一些粉末在茶水里,我闻了味道,有点像曼陀罗花的味道,可是自从喝茶后,寝室里的三个人,每天晚上都会不受控制的起床扮鬼吓祝荣,而且脸色越来越差,下午您说蛊毒的时候,我就怀疑他们是不是也中了蛊毒?”
外婆皱了皱眉,又问道:“你说闻到了曼陀罗花的味道,你有没有喝到茶水里有味道?”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有些犹豫的说道:“我没有注意,那茶水我也喝了,可我没事哎。”
外婆一把抓起我的手,两只手搭在我的脉搏上,然后脸色一沉,冷笑道:“这人确实歹毒,居然给人下蛊。”
祝荣闻言,也抓起我的手,号了脉,然后“啧啧”
的说道:“这人确实歹毒,居然把金蟾蛊和曼陀罗花放到一起,既能控制人的心智,还能产生幻觉,让中蛊之人以为自己是在梦境中做的事,不过他这个金蟾不太行,也就养了两三年的样子。”
乖乖!我惊呼道:“你对蛊怎么这么了解。”
外婆笑道:“他从小就喜欢跟着我捣鼓这些虫子啥的,也算是得我的真传。”
我有些害怕,问道:“外婆,听你们说的话,我……难道也中了蛊毒?”
外婆语气温和的说道:“不要怕,有外婆在,所有的蛊毒都是小儿科,你们等一会,我去去就来。”
没一会儿,外婆抱了一个坛子进来,掀开坛布后,外婆念了一段我听不懂的话,然后从坛子里爬出一条黑蛇,吓了我们一跳,准确的说,是吓了我一跳,因为只有我没见过这玩意儿。
这条蛇的身体呈黑色,肚皮侧边带有灰绿色的斑点。它们的皮肤光滑而有光泽,看起来非常坚硬,眼睛是黄绿色的,闪烁着冷酷的光芒,小而尖的头部让人感觉不寒而栗,嘴巴里锋利的毒牙和“嘶嘶”
声让我和祝荣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只见外婆一手拿起黑蛇,另一只倒提起黑蛇,那条黑蛇的身体痛苦的扭动着,祝荣像是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了,立刻拿出一个小酒杯,只见黑蛇的毒牙里流出几滴黑色的液体,然后外婆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很小的匕,刺破黑蛇肚子,掏出了蛇胆,我这才现这条蛇的与众不同之处,它不仅通体黑色,毒液黑色,连划开肚皮里面的肉和蛇胆,都是黑色。
外婆将混合了蛇胆、毒液的酒杯递给我,说道:“喝掉它,立刻能解蛊毒。”
我毫不犹豫的喝了下去,然后心有余悸的问道:“外婆,我这是什么情况,我没有感觉到我中了蛊毒呀!”
外婆说道:“我们苗疆蛊毒有善蛊,也有恶蛊,还有情蛊,你中的是情蛊,准确的说是情蛊中的金蟾蛊。”
祝荣故意假装瞪大了眼睛,说道:“外婆,你说是不是哪个女的给他下的,对他有意思?!”
我狠狠地翻了祝荣一个白眼,警告他别乱说,祝荣在旁边早已笑的捂着肚子了。
外婆看着我们说笑,然后摇了摇头,说道:“情蛊在我们苗人里,一般是女子给心爱的男子下的,目的是为了让对方对自己死心塌地,百依百顺。可是,这也是一种操纵人的心智的蛊毒,加上曼陀罗花,我想这应该是想操纵你们寝室的人,去吓唬祝荣,然后为诱惑他去永芳堂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