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死你个龟孙,快把钱还我!”
爷爷气急败坏的喊道,我不急不慢的说道:“爷爷,你干嘛要骂自己,你说我是龟孙,那你是啥?”
爷爷突然被我问的愣住了,然后才反应过来,心想道:怎么就自己骂自己了?一定是给这个龟孙气疯了!不不,不是龟孙,哎,怎么又自己骂自己了,人家是被感情冲昏了头脑,我真是被钱冲昏了头脑啊!
就这样互相斗着嘴,我们来到了学林烧烤店门口,此时已经是快六点了,66续续的食客也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原本平静的小店一下子变得热闹了起来。
俗话说:手中有粮,心中不慌。如今我手上也有了几百块钱的巨款,我此时也是相当的霸气,带着爷爷昂头挺胸的走进店里。
吃人家的嘴短,绝对是正确的,服务员小哥那几瓶饮料可不是白喝的,那看见我和爷爷进店,那忙不迭的照顾着,又是擦桌子,又是端茶递水,无比的热情,整得我都有些飘飘然了。
来了烧烤店,不能不点菜,看着服务员小哥递过来的菜单,我和爷爷都面面相觑,不知道点啥?点烧烤吧,我俩都吃不下去,不点烧烤吧,那你来烧烤店干啥?
犹豫了一会,我咬了咬牙,还是点了一些烧烤,然后又点了一些难吃的炒菜,我知道那难吃的炒菜里肯定没放那个尸油草,因为你吃了第一次,绝对不想吃第二次。
服务员小哥有些诧异的看着我们写好的菜单,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这个……我们家主要做烧烤的,其他的菜做的很一般。”
我心想:其他的菜能叫做得很一般?那叫很难吃好吧!
我还没出声,服务员小哥又建议道:“要不然,你们都换成烧烤?”
爷爷连忙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不用,我年纪大了,吃不惯那玩意,主要是孙子喜欢吃,主要是他吃。”
我看着爷爷不怀好意的笑容,并不慌张,淡定的和服务员小哥说道:“不用了,就按菜单来吧,我这两天拉肚子,胃口也不好,就随便吃点吧。”
服务员小哥点点头就去准备了,爷爷瞪着我小声的说道:“你这随便吃点,就花了我快一百块钱了,你要是胃口好,我岂不是要一朝回到解放前?”
然后爷爷又说道:“真是应了那句古话,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我跟你说啊,回去之后,你得每天上山采药,把钱给我挣回来!”
我点头答应了他。
很快烧烤店就坐满了吃饭的人,我们的菜也很快上了,看着香气扑鼻的烧烤串,让人垂涎欲滴,金黄色的外皮散着诱人的香味,如果不知道这和尸油草有关,那我肯定是忍不住的,但是现在和尸油草有关,它就是再美味,我也全无食欲。
我看了看在外面忙着烧烤的老板,现他仍然是心不在焉,似乎无精打采,我心里疑窦丛生,小声的问爷爷:“爷爷,你说他这个生意这么好,为什么老板却看起来一点也不开心,我下午还听服务员小哥说,老板说生意做不下去了。”
爷爷摸了摸胡子,也感觉有些奇怪:“按理说,像他的烧烤店生意这么好,即使房东抬高房租,也是能经营下去的,为什么会说做不下去了呢?”
我又努了努嘴,小声的问爷爷:“爷爷,你说这个烧烤店老板面前那么多瓶瓶罐罐,哪个才是和尸油草有关?”
爷爷瞅了瞅那些瓶瓶罐罐,又观察了一会,然后和我说:“看到那个老板右手边的罐子了吗?”
我假装不经意的看了一下,然后轻轻地点点头,然后爷爷小声的说道:“就是那个红色罐子。”
“你怎么知道就是那个红色的罐子,也许是辣椒粉呢!”
我不解的说道。爷爷白了我一眼,然后低声说道:“你仔细看下区别,左边那个红色罐子是辣椒粉,老板洒的时候完全不心疼,但是右手边那个红色罐子,他却很少用,一排烤串,才洒那么一点点,肯定很珍贵,所以就能轻而易举的判断出来那就是和尸油草有关的调料。”
我勒个去,要不怎么说:姜是老的辣呢!我内心还是很佩服爷爷的观察力,虽然我现在的修为已经远远过了爷爷,但是在经验上还是差了很多。
我和爷爷这一天从老家折腾到县城,又跑到了烧烤店,消耗属实有些大,虽然服务员小哥上的那些菜很难吃,但是我和爷爷还是吃的一干二净。
服务员小哥看着我们吃光的菜盘,又看了看旁边一串没吃的烧烤,挠了挠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也没有说什么。
这顿饭我和爷爷从六点左右吃到了晚上十点左右,客人差不多都散去了,只有一个服务员小哥还在收拾着桌子、各类碗碟,还有一个小哥在打扫着卫生。
因为客人都走了,暂时没有需要了,所以老板也不用烤串了,我时不时透过店里玻璃向外看,我看到老板一个人坐在那里,神情恍惚,似乎满腹心事无处诉,过了一会,老板慢慢的站起身来,然后走到学林烧烤店的招牌那里,一直抬着头愣愣的盯着店招牌看着,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他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把贴在店招牌旁边的招聘启事撕了下来,扔进了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