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心上床,根本不担心齐鑫中途离开。
毕竟离开了,他又怎么卖惨呢?
这是齐鑫一贯的伎俩。
“卖惨”
这件事,几乎贯穿了齐鑫pua他的整个过程之中。
他心软,被人拿捏住了,待到现别人只是为了践踏自己时,早已被人折磨到奄奄一息,再无力挣扎反击。
只是现在,叶知秋知道,拿捏一个人的武器,除了利用别人的心软外,还有利益。
清晨下楼,陶若晴和叶铮已经坐在了餐桌前。
咖啡杯里热气袅袅,可陶若晴的脸色却分外冷淡严肃。
“睡得好吗?”
看到叶知秋下来,她问。
“嗯。”
叶知秋点头,冲赵姨笑笑,“咖啡还是多加糖,谢谢。”
“最近怎么这么爱食甜,”
赵姨说,“当心牙齿。”
叶知秋冲她笑,眉眼微弯,露出不多不少,十分标准的八颗洁白牙齿来。
“你倒是吃好喝好睡好,”
陶若晴看着他蹙眉,“人小齐在外面冻了一夜等你。”
“哦?”
叶知秋微微讶异,“他不是早就走了吗?”
“你自己去看。”
陶若晴说。
叶知秋耸肩,无所谓地笑了一声,看起来残忍又天真:“他怎么这么蠢?大半夜谁会出门,他干嘛非要夜里等?”
陶若晴被他气得无语。
“人昨晚给你打那么多电话,你一个不接,他敢走吗?”
“凌晨电话一直响,”
叶知秋说得理所当然,“是您您能不关机吗?”
未免自己母亲被当场气死,叶铮开口:“不喜欢就让他走,门口人来人往,让人笑话。”
“倒也不是不喜欢。”
叶知秋将咖啡放下,神色严肃了些。
“你知道吗,哥,”
他说,“昨天我好心带他去认识一些圈里人,结果转头他就给我摆起了脸色。”
叶知秋不可思议地眨眨眼睛,骄纵得理所当然,“我堂堂叶家二少爷,凭什么出力不讨好,凭什么要去看人家脸色,我犯贱么我?”
叶知秋的脾气,叶铮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