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澈深似不明白,抬头看了慕容眉一眼。
其中一位长老开口询问,“子澈,你昨日去了何处”
柳澈深闻言瞬间一顿,竟回答不出来。
原本安静的气氛,瞬间嘈杂起来,众弟子纷纷窃窃私语,他既然说不出来,那就说明确实有问题
拈花闭上眼睛,有些不忍看。
千苍已然怒极,声音徒然一起,“孽障,还不跪下”
莯怀心中一急,连忙喊了出来,“子澈,你要是清白,就赶紧说出你昨日去了哪里,现下就只有你一个人有在场证据,你说出来便不是你”
众长老也是着急,“还不快快说来,你昨日夜里究竟在哪里了”
“弟子弟子”
柳澈深呼吸暂顿,他既说不出来,也不敢看拈花。
众长老见他说不出来,心中皆是咯噔一下。
寻袂见这般,也依旧相信柳澈深,“我相信柳师兄不是这样的人,这件事必然与他无关,他素来晨兴夜寐,昨日夜里必是在自己房里。”
“不可能,他是白日才回了房间”
一个弟子突然站了出来,看着他义正言辞,“我因为想要询问些许事务,特地去寻过几次,他那时皆不在房里,白日才出现,子韵也看见了,所以必是他玷污了鸳鸳”
这话一出,一时激起千层浪,周围一片哗然。
柳澈深听到这里,似乎才意识到什么,“你们说鸳鸳她”
他微微敛眉,当即开口,“此事与我无关,乃是另有其人,我昨日只是送了吃食。”
“那你昨日去了哪里,谁知道你有没有再回去”
柳澈深一时难言,看了过来。
拈花颇有些疑惑,柳澈深的做派,若是真有此事,绝对不会否认。
当时不是他,那昨日是谁
拈花一时间也有些乱了。
突然有弟子扬声说话,“他既说不出来,又不在房里,分明就是去做这等淫邪之事,我们师门容不得这样的人”
慕容眉当即开口讽刺,“我们堂堂正宗仙门竟然出了这样的弟子,还是第一弟子,叫我们衡山拿什么脸面立足于修仙界”
付如致眉头紧锁,当即开口,“师妹,这件事还是先问清楚才好,子鸳那处也并没有看清。”
慕容眉说的斩钉截铁,“还有什么可说的,子韵亲眼看见他从荪鸳鸳的房里匆忙逃出,还能有假”
子韵连忙站出来,跪在殿中,“弟子不敢说谎,弟子乃是亲眼看见师兄从鸳鸳的房里逃出去,然后便看见鸳鸳她”
柳澈深听到这里,眉间越敛起,“此事当真与我无关,不信可问师妹”
“你就是仗着鸳鸳没有看清你的模样,才敢这般狡辩,她自己也说了,这几日只和你接触最多”
子韵当即回声,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
子韵这般话说出来,周围一时指责鄙夷的有,不屑愤怒的也有,怀疑不信子韵的也有。
柳澈深听到这话,平生百口莫辩。
他自来君子有礼,又话少,如何争得过女子。
“弟子有一事想说。”
身后一个男弟子突然开口,他似乎不想再包庇,一脸难言,“我往日与师兄住同过一屋,现他衣柜里藏了鸳鸳的手帕,想来早已觊觎。”
柳澈深闻言神情微怔,看向那弟子。
那弟子不敢对上他的视线,却没觉得自己做错。
千苍当即看向他的包袱,“把包袱打开来”
两位长老当即一前一后,上前拿包袱,柳澈深连忙避开他们,不让碰。
“混账,还敢挣扎”
千苍这处直接趁机上前,一掌劈开那包袱。
柳澈深一时分神,下一刻便被按跪在地上。
前面衣衫散落在地,仔细一看,果然有一条粉色丝帕,两件衣衫,其中一件染上些许血。
众弟子见这衣衫已经信了七分,只怕是来不及换,藏在包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