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中:……我从未有过这个希望。
看着小弟子伤心欲绝的神情,罗中哭笑不得,和煦地说:“到底怎么了呢?”
“先生,现在是贞观十年,可是我怎么不知道明年会生什么?”
七郎抽噎着问。
虽然觉得七郎的话有些奇怪,罗中还是安慰:“我也不知道明年会生什么。人如果事事都能预料,活着反而没有惊喜。”
“好像有点道理。”
七郎说,“可是不知道抱哪条大腿,怎么做宰相?我听人说,官场上最怕站错队。”
罗中不知道想起什么,幽幽地说:“你说得对。但不到最后一刻,谁知道胜负如何?”
“有时候,胜利者就是最正确的。陛下雄图伟略,英勇善战,如今关内外一片太平。”
罗中说,“也正因此,我们才有来自草原的绵羊肉吃啊!”
七郎很难过,羊肉也没办法安抚他的伤痛!
做不成先知,他感到痛失了上百两黄金!
罗中摸着七郎的头,叹息:“我不知你为何忽然说这些。你心中的苦恼,可愿和先生说吗?”
七郎很纠结,秘密有三个人知道就不是秘密了。
他憋了又憋,可怜兮兮地说:“先生,我现我做的梦,很多都想不起来了。”
罗中失笑,没想到小弟子哭得那么惨,竟然是因为做梦!
“七郎啊,梦本来就是虚幻的,怎么能当真呢?”
七郎歪着脑袋,眨巴着眼睛:“可是我背过的诗、看过的书,都是实实在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