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开了门,还没等他说话,就被来人那冷冽的眼神上下扫过三遍,这可太吓人了!
“之初哥哥……”
“人呢?”
“什么人?”
沈淮瑾一拍脑袋,“你是说念白啊?她在我家里睡觉呢。”
晏之初骑马受了阵冷风吹,语气也似被淬了霜,“你叫她什么?”
“念白啊……”
景策生怕他二人打起来,赶忙打圆场,“我们爷想去看一看慕姑娘。”
“噢噢,好的。”
沈淮瑾带人到了慕念白房前,“念白刚睡着没一会儿,你们小点儿声。”
又一阵寒意自背后袭来,他不必回头也知道是谁在冷冷盯着他。
令人奇怪的是,那日在家门口,就是之初哥哥将她带走的。
如今这位姑娘前脚刚出事,后脚之初哥哥就赶了过来。
以他在花丛中穿梭多年的经验,这两人绝对交情匪浅,而且不是普通的情谊,更像是男女之情!
堪破了这一点,他十分配合地哆嗦了两下,“啊,我忽然觉得好冷,我先回房睡了,你们在这儿慢慢看。”
实则这外头也看不见什么,隔着窗户棉纸,只能看到里面微弱的烛光和旺盛的炭火。
景策小声提议:“爷,您要不放心,要不进去看看?”
晏之初总算听到句顺耳的话,他默然推开房门,很顺手地将景策关在了门外。
景策摸了摸鼻子,径自在旁边找了间空房就和衣而躺。
房内,慕念白睡得深沉,不过睡相算不上好——侧躺着将被子拥在怀中,一只手伸出了床榻。
似乎是今夜受了惊吓,她在睡梦中还会偶尔蹙眉。
晏之初凑近看了看,确定她连面皮都没破,衣衫也是完好无缺,那颗悬着的心才安放下来。
也不知那人用的什么药,会不会对她身子有影响。
纠结再三,他还是决定为她把个脉。
将手烤得暖烘烘,又将凳子搬到她床边,坐定之后,晏之初屏住呼吸,伸手搭上她的脉搏。
触及的那一刹那,他竟然有种耳根热的感觉,心跳也没来由地加快,确定没有将人惊醒,他才闭眼继续。
可闭了眼,手上的触感就愈鲜明,他在心中念了几遍“医者父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