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查。”
之后便是长久的无言,和她偶尔的抽噎。
看着她唇上嫣红的血迹,他有些后悔自己失了轻重,“你过来睡觉,我不碰你了。”
然而她没有动,也有可能是不敢动,好像他的温情比之冷血,更让她惧怕。
他只能冷着声音道:“过来。”
她终于乖乖躺下,可破烂衣裳却还捏在手上。
沈淮序气恼地将衣裳扔在地上,拿锦被把她裹得严严实实,而后栽倒在她身侧睡着了。
听着那人均匀的呼吸声,宋清允终于卸下满身防备,虽然疲倦和疼痛交加,可想着父亲和哥哥,心底总还有温暖的角落。
她只能不断宽慰自己,这一切都值得。
“绛园”
之内,满园红色,显得热烈又喜庆,两年前沈淮序购买这园子的时候,就幻想着成婚之后的场景。
没想到两年后,她人是住进来了,可一切却都和料想的不一样。
第二日清晨,他便吩咐府中管事:“收走夫人房中剪刀、簪和所有尖锐器物。”
管事讶于大人对这位姑娘的称呼,却并不敢多嘴,只埋称“是”
。
“从今日起,这府中分为外院和内院,但凡男子,不得踏入内院半步。”
“是。”
“如有违抗者,砍去双足,卖岭南。”
“是。”
“有什么消息,随时来找我,务必看顾好她。”
“属下明白。”
安顿好一切,沈淮序才放心前往大理寺办差。
案子审了多日,抓的七个人招了五个,只剩下兵部尚书余立则和兵部职方司宋砚还在硬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