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闹!”
闻止转头吩咐马车外的车夫:“去医馆。”
“是,二公子。”
车夫的声音传至马车里。
闻池对着曲忆安笑的欢乐。
让他不去医馆,有能治他的人。
曲忆安很崇拜闻止,每次见面都有些拘谨,有点像渴望靠近太阳,又惧于太阳身上刺眼的光。
*
夜幕降临,繁星满天。
夏日晚间的风带着热意,窗外的蝉鸣不见停歇。
窗边榻上放着张小桌,凌乱的堆着几本书,铺着的宣纸上有半页字。
闻池坐在小桌旁,单手托腮咬着笔头,一旁放着的香炉,燃着驱蚊虫的香,白烟袅袅,似朦胧了他的视线。
洗漱过后未束的墨,如瀑布般披散在后背,尾落在榻面上。
“公子,天很晚了,书明日再抄吧。”
闻池的贴身侍从勿言,年纪长闻池几岁,性子有些呆,是轩辕若风专门派来照顾他的。
勿言对闻池照顾周到,不过在闻池看来,话多是最大的缺点,便为他改名为勿言,出门亦不愿带着他。
闻池住的院子水月镜花,平日里的事全靠勿言打理。
“行吧。”
闻池丢开笔,起身往床榻走去,气呼呼的脚步迈的又急又重。
勿言跟上去,接住他脱下的外衫,抖开凉被搭在他腹部。
“公子,睡前忌生气,影响身体不说,还会变丑的。”
“我睡了。”
闻池翻身背对他。
“公子,安睡。”
勿言放下纱帐,房间中留盏小灯,离开了寝卧。
听见关门声,闻池抬脚蹬开凉被,踹到床角似仍不解气,连着蹬了好几脚。
彧罹大骗子。
说晚点来找他,他等到这么晚,都没见她的身影。
突然,纱帐被撩开,闻池模糊看到人影,张嘴喊道:“你……唔……”
彧罹闪身上前,捂住他的嘴:“乖宝,别喊,是我。”
闻池眨了眨眼睛,表示他知道了,不会喊。
彧罹松开手。
闻池一骨碌坐起,双手掐上她的脖子:“你怎么才来?晚点是这么晚的吗?”
害得他怀疑自己当时幻听了。
彧罹随着他的力道倒在床上,手搭在他的腰上,将人按进怀里。
闻池的骨架小,不是纤细的身条,身上肉乎乎的,抱在怀里让人想揉。
“你一直不关灯,屋里有侍从,我贸然出现,被当作刺客不说,还会坏了你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