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眾人嘴巴大張的神情,桓玉珠直接選擇無視,她抱完桓顥,利落地轉身,揪著繡了荷花錦鯉書袋的背帶,邁著小短腿,咚咚咚地走掉了。
桓頌拍了拍桓顥平直瘦削的肩背,唇角一勾,低笑道:「二郎,生辰喜樂。」
然後也走了。
桓項等人自然也跟著走了。
只留下小郎君杵在原地,半晌都沒回過神來。
她怎麼敢……抱他?
她、她、她……簡直是胡鬧!
她為什麼不怕他?
難道是他對她還不夠凶,不夠冷嗎?
小郎君下頷線緊繃著,墨黑的目光蓄著駭人的氣勢。
「二郎,」楊七喜得嘴角都咧到耳後根了,提著書匣子,追了出來,氣喘吁吁道:「咱們回去罷。馮媽肯定已經給你做好了——」長壽麵。
長壽麵三個字尚未說出口,楊七對上自家小主子陰沉的神色,唬得往後退了半步。
楊七:……二郎這是幹啥呢?怪嚇人的。
小郎君嗯了一聲,邁腿走了。
楊七眼瞅著喜春那丫頭抿著唇傻笑,急得跺腳,心裡直嘆氣:哎……三姑娘這回可是把二郎徹底得罪了!
愁歸愁,楊七還是馬上跟了上去,幾番想開口替三姑娘說好話,卻又怕弄巧成拙,終於還是閉了嘴。
小主子的性子倔如牛,任憑旁人怎麼勸說,只要自己打定了主意,那是誰說也沒用。
*
回到大房的院子,馮奶娘果然已經做好了一碗長壽麵,在等著桓顥回去吃。
除了這碗長壽麵,八歲的桓顥只收到了玉珠親自繡的手帕,還有一個擁抱。
吃完面,桓顥坐在靠窗的榻上,獨自下棋,一人執黑白二子,左右手互博對弈。
忽然,丫鬟來報:「顥二郎,大老爺請你到書房去。」
桓顥趕緊穿了鞋,匆匆趕去外書房。
「兒子給父親請安。」邁進父親的書房,桓顥躬身作揖。
桓敞坐在書案前,端起茶盞,吹了吹熱氣,輕輕啜了一口,有些燙嘴。他凝神看了桓顥一眼,「用過飯了不曾?」
桓顥答了。
桓敞又問了幾句功課如何,桓顥都一一地答了。
「我聽你大哥說,你近來沉迷一些濃詞艷曲?」
「沒有。」桓顥心頭一緊,他只不過是讀了兩本婉約派詞人的作品罷了,「兒子只是好奇,隨意涉獵了一番而已。」並非沉迷。
桓敞捋了捋稀疏的鬍鬚,唔了一聲,「你素來腦子好使,不妨把工夫花在八股舉業的文章上,熟讀四書五經是正經。別小小年紀,讀花了心思,反而誤了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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