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還是冷靜地說道:「那她跟我還挺有緣分的。」
「對了,」嚴晏問,「你住在學校里?」
「是啊,有教工宿舍,都是帶廚衛陽台的單間,地方比你們寢室大一點。」
「那我上下班,你上下課,怎麼就從來沒遇到過?」
「我又沒跟你同路過,」辛然白他一眼,回憶了一下,道,「有幾次本來有可能同路,但我都剛好回我媽那兒住了。」
該巧的時候不巧,不該巧的時候瞎幾把巧。
嚴晏萬分痛苦地揉了揉自己的頭髮:
「我以後要改口嗎,叫辛老師?你猜我給你改的備註是什麼——煎餅!」
「你改的什麼破備註。」
辛然故意做出惡狠狠的樣子,但是沒用幾秒就破了功,兩人一起「噗哧」接著「哈哈哈」地在馬路牙子上笑做一團。
簡直就是現場版的「我和我的沙雕老師」。
等消停下來,辛然突然往前走了幾步,回過身來,眼睛帶著笑意地看著嚴晏,道:
「可以不叫老師,有點顯老,叫我名字就行。」
「好,辛然。」嚴晏一愣,也輕笑出聲,回看他,道,「以後要多多指教。」
——知道我的名字吧?叫名字就行。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辛然就是這樣對他說的。
天晏雲清,眾星煥炳,月勾心弦。
正是人間最好的夜晚。
第19章第十九章
「我當時說什麼來著?」溫書得意洋洋道,「我就說你得在學生堆里找一個!」
「你以前還老說我會發財,」辛然坐在小桌旁,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腦屏幕,道,「好的不靈壞的靈。」
「哧,怪只能怪你這事兒太巧,」溫書端著水杯,在辛然背後走來走去,誇張地笑道,「那小孩兒長什麼樣?是不是長得挺著急?愣是沒讓你看出來。」
「嘖。人家那叫氣質沉穩好不好,你以為個個兒都跟你似的,那麼浮躁。」
辛然沒好氣地把手機里的相冊翻出來,遞給溫書:
「本來我就知道他年輕,估計也就是剛大學畢業,結果誰能想到他是根窩邊草?」
溫書看著手裡的照片——上次趁嚴晏沒反應過來迅照下來的那一張,半晌才開腔:
「我說,要不是這照片裡連你也一樣這麼丑,我就要懷疑你的審美出了問題。」
「你懂什麼,」辛然手下飛快地打著字,心想今天一定得把課件改完,「前置攝像頭是檢驗美貌的最高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