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蓝承阳嘴角抽搐。
这就是亲儿子和义子的区别吗……
不……
仅仅是蓝家父子和其他父子的区别!
“言归正传,你有没有从吕青嘴里套出来指使者是谁?”
谈及正事,蓝昭就好像变了个人,那种不苟言笑的样子,颇有蓝玉在战场上统兵征战的风范。
蓝承阳摇了摇头。
“吕青打死都不肯说,但可能是朝中某位大臣。”
“义父出征前和六部尚书都生过矛盾,甚至还把都察院左都御史给抽了一巴掌。”
“还有国子监的宋讷,他们都有可能对世子您落井下石。”
能够怀疑的目标太多了。
既然如此,蓝昭就懒得追查下去,只要能够自证清白即可。
只有这样,太子才能在购置铁矿一事上帮忙。
蓝承阳试探性地问道:“世子,咱们所剩下的银两不多了,即便能从工部购置铁矿,未必能够拿的出钱来。”
“小事。”
蓝昭一副轻描淡写的模样,但说出的话却是无比赫人。
“本公子已经约好了通宝钱庄的庄主,拿凉国公府的地契作为抵押,借出五万两白银。”
“这笔钱,足够咱们的水泥厂运转一阵了。”
蓝承阳忍不住惊呼道:“什么?您把凉国公府给卖了?”
“听清楚,是抵押,不是售卖。”
蓝昭纠正道。
“这可是五万两白银啊,而且……凉国公府邸是陛下御赐,您就这样给抵押出去了,以后要是被钱庄给收走了,怎么和陛下还有义父交代?一旦您被治罪,世子之位就真保不住了!”
苦心劝诫起不到半点作用,蓝昭反倒还哈哈大笑起来。
“我巴不得早一日把世袭罔替给夺了呢,这样才能名正言顺的滚回祖籍。”
蓝承阳甚是苦恼,顿感太阳穴在直突突。
“真的不理解,您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