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娴毫不迟疑地说着,因为她知道,自己这点心思,绝对瞒不住张恒的。
从张恒这几个月的行事风格来说,激进、老道两个词同时出现在了张恒的身上,这样的人,在他面前就别奢求可以瞒住什么话了。
一边想着,叶清娴就给张恒倒了一杯酒,“妾的家乡有一物名为葡萄酒,中原这边鲜有,是罕见之物,陛下尝尝妾带来的如何?”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张恒随意地背了一诗,看着叶清娴,“酒是好酒,人是美人,但,事不是好事。”
“陛下的意思是,不愿意扶持我哥哥?”
“虽说我大夏统御西域诸国,但所设馆驿只负责接待和调节各国矛盾,并无实际干涉内政,若是我答应,那就破了高祖以来的铁律,所以,你说我答应还是不答应?”
张恒微微笑着,“同样的,我也不会帮她,这一点你尽管放心。”
这话说完,叶清娴立马挑眉,随即问道:“陛下确定不会?”
“你什么意思?”
“她若是求到你面前,你能不答应?这毕竟是陈王太后,先帝的妃嫔,就算是自请降位,但陛下总归称呼过几次母后的吧?”
叶清娴看着张恒,她不相信张恒会不帮助叶清馨,她的身份终究和叶清娴不一样。
叶清娴心里也清楚,这件事的背后,必须要有人去做事,否则,这件事永远没有一个后续。
甚至于,到时候叶清馨会求到张恒面前,让他帮忙,看在先帝遗孀的份上,他敢不帮忙?
就算是不帮忙,少不得维护一二吧?
兰楼士兵不到五千人,甲士不过百人,只是一个小国,这样的情况下,叶清馨就算是拼着风险,招募一支军队进入兰楼,那都是碾压级别的存在。
所以,要想拥有对等的能力,她也必须留在大夏,否则一定会乱套的。
张恒微微抿了一口,“好酒,味道不错,看样子做酒的人,应该很有经验了。”
“是我母后亲手酿造的,请陛下尝一尝,母后这些年身体不太好了,每年也就做几坛酒,这还是我特地带过来的。”
叶清娴又给张恒满上了一杯,看着张恒,轻声问道:“那陛下觉得,若是兰楼国生政变,我大哥的胜算如何?”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负责你们的内政,这种事情,都是国王一人之事,西域馆驿也就是派个人去见礼就行了,回来告知朝廷,新王再派人来朝贡,我再赐下一些礼物,这事情流程不就结束了?我能怎么办?”
张恒轻笑着,十分坚决地把事情挡在了门外,这件事,他就是不插手,因为他知道,这背后肯定还有筹码。
张恒又喝了一口葡萄酒,确实是不错,比起后世那些都好喝几分,也许是这一世没怎么喝过葡萄酒,滋味确实是不一般。
叶清娴看着张恒,缓缓问道:“妾,想问陛下一句,妾,美吗?”
“当然美了,跟淑妃一个等级。”
张恒呵呵笑着,“不过她的美是知书识礼的,你的美是西域美,不是一个方向上的。”
叶清娴捂嘴一笑,“看样子,陛下对美人颇有研究啊!”
张恒哈哈笑着,“你没打听过我的名声?见我那个妃子不够美?”
叶清娴稍微靠近了一些,“那陛下介意多一个美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