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熙惊了半晌,“对啊,按他的脚程,又是在赶时间的情况下,这时候已经到了舞阳街,按理这时候范希生正走在舞阳街面上。这街才一里长,一眼能看到底。。。。。。”
苏黄哲看了看云攀的地图说道:“所以你列出的三家铺子就在舞阳街的街口处。因为若是范田也没有看到,最大的可能就是在拐进舞阳街那一刻就被人以什么方式带走,才能解释舞阳街其他商铺以及后面赶到的范田都没有看到范希生。”
安影点点头,“另外,我们之前也讨论过,这起绑架案大概率不是为了钱。若是报复,也不是特别像,至少留个口信。”
郭熙道:“我们当时曾怀疑过范献虎。案后,唯一可以得利的人就是范献虎,他成了范献龙唯一的继承人。毕竟这么大家产。”
安影说道:“范献龙四十岁得了范希生,当时四十八岁。男人这年纪再要孩子应该也行吧?就这么确定没法再生了?”
“听说身子有毛病,也吃着药。这么多年范家子孙缘就是浅,生下几个都没立住。”
郭熙说道:“我们查了范献虎,也没什么可疑的。后来范献虎和范献龙因为这事也分了家,范献虎放下话来,绝不继承他哥的一分一毫。”
说罢,重重地叹了口气,“我审人也审得多,人说没说谎,有没有隐藏,心里有个数。我当年和范献虎谈过,这人对哥哥和侄子极有感情,特别和我们一起找范希生时,若是演出来的,只能说演的跟真的似的。”
安影道:“所以我们还是要回到起点,找范献龙谈一谈,到底绑架范希生的目的是什么。”
“他当年没说,现在难道就会说吗?”
郭熙有些不确定。
“有些事情当时未必能想到。就像贴纸条的问题,当时肯定只会想着跟着纸条的信息去交赎金。其中出了纰漏,先怀疑的也是有人泄露了官府的部署,未必能当时就想到绑匪压根没打算交易。对不对?”
“我觉得五年了,范献龙和范献虎分了家,他估计脑子里也把所有的仇家想了一遍,问一问,肯定有些收获。”
下值后。
安影才走出刑部大门,就看到杨冶在转角处站着。看她出来,杨冶笑着跑过来。
“今日忙不忙?给你买了甘草汤,快喝吧。”
安影嘿嘿笑着,一看就是端着盏子走了不少路,一碗撒了半碗,她喜滋滋地喝下,“嗯,好喝。”
后面出来的云攀见状喊到:“哟,杨冶,你这么一出人家还以为我们刑部连汤水都没得喝呢。眼巴巴要人在门口送水喝。”
杨冶朝他笑着说道,“到底不比云师兄精贵,菜食都是云家送来的。”
云攀顿时没了话语,切的一声,拍拍安影的肩膀,“明日记得和我跑舞阳街。晚间早些休息,可别玩得太晚了。”
安影哪里听不出来云攀的揶揄,“知道了,云评事。明儿一早你可别迟到。”
郭熙这会儿走出来,也笑呵呵地说道:“哎呀,杨冶,看来等你将来授官,第一个就要考虑我们刑部啊。”
杨冶笑着回道:“托您吉言,若是得了机会,一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