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蕎掙扎著要坐起來,被他單手摁住。
她從不覺得自己是力氣小的人,但在他面前,兩人的力量實在懸殊。她沒想過自己勾起的火會讓自己在一個瞬間就陷入劣勢,心也慌了一剎,亂糟糟地問:
「你做什麼?」
「摸你。」
兩個字,讓安蕎的心越跳越快。
剛才猝不及防的推倒和掙扎,讓她的衣擺已經被撩到了腰線處。他的手便從衣擺里鑽了進去。常年干粗活的掌心和指節都布滿了繭子,粗糙的觸感讓安蕎一陣過電般的戰慄。
他沒有著急,一手摁著她,一手在她身上遊走。
她皮膚光滑又細膩,一看就是在氣候宜人的城市裡養成的細皮嫩肉,與草原土生土長的人們全然不同。她的腰,一隻手就能握住,然而腰腹之間,也有著象徵她個人力量的結實肌肉。
手指有意無意地蹭到酥胸的邊沿,安蕎的臉也紅了。
「包里有那個。你拿出來。」
她開口,聲音都在微微顫抖。
蘇德終於鬆開了摁住她的力氣,扭轉身體,去夠她放在床邊的包。
包的最上面,除了衣服,就是幾個方正的小玩意。塑料包裝的質感,不用看也知道是什麼。
她倒是不吝嗇,一帶就是五六隻。
他隨便拿了個出來,安蕎順手就把床頭的燈關了。
在黑暗之中,兩人的呼吸聲更加明顯。他壓在她身上的重量和拆開包裝袋的聲音,都讓安蕎期待著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不想看著我?」他問。
安蕎在漆黑中搖搖頭:「眼睛看不見,肉體的感受才會更明顯。」
就像她的紀錄片,最好的視聽效果,從不只在於畫面的內容。節奏的呼吸感,才是抓住人的關鍵。
蘇德拆開了塑料包裝,微微起身。
安蕎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也坐了起來。兩人從未如此貼近,心與心之間,只隔了兩層血肉。皮膚緊緊相貼,冰冷和火熱交融在一起。
一陣亮光從窗口划過,似是流星般短暫又消逝,給房中的情事添了抹神秘的氛圍。
「我來。」
她接過塑膠袋子,撕開小口,將包裝扔到一旁。呼吸都灑在他赤裸的胸脯上,酥癢的感覺直達心底。
她知道自己的腿抵著他堅硬炙熱的東西,壞心眼地動了動,就被他用腿按住,不讓動彈。
男人嘛,撩他的時候再無動於衷,到了床上,依然想做主導節奏的那一方。
她瞭然於心,解開了他褲子的皮帶,想幫他戴上東西。
蘇德卻忽然頓住,握住了她的手。
「等等。」他轉頭看向窗外,「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