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和池洛定好的暗號。
。。。。
「你怎麼進來了?不是說以報警器為準的嗎?」eros急忙用身體擋住了池洛,他警惕地看向身後,看到沙發上的男人緊閉著眼睛像醉死過去一樣,他這才放下心來。
「我看倪天翔已經被司機接走了,是沒有找到機會嗎?」池洛輕聲問。
「沒有。」eros搖搖頭,在池洛的耳邊低聲道,「倪天翔把我扔給了一個據他說是地位更高的人,那個東西我已經讓這人吃下去了,但這人不知道怎麼回事,賴在這不肯走。」
eros朝著沙發上人努努嘴,「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人,就連倪天翔這樣的都得討好他。。」
池洛順著eros指的方向看過去,整個人都愣住了。
男人闔眼躺在沙發上,他一半的臉隱沒於黑暗之中,另一半臉只露出個輪廓卻依然鋒利地破開光束,即便閉著眼,身上的壓迫之勢仍然不減分毫,像一頭沉睡的雄獅。。
那些被池洛拋卻掉的過往,隨著這個男人的出現突兀地湧入,記憶如三千弱水,差點托不住小狐狸重鑄好的血肉和骨骼。。。
沒錯,眼前的男人正是季明軒。
他曾經掏心掏肺,卻又愛而不得的人。
說來好笑,曾經的他就跟中了蠱一樣,著了魔一般深愛著這個男人帶給他的一切,痛也好,疼也罷,只要是他給的,池洛都照單全收,這一切幾乎形成了深入骨血的本能。
那件事之後,他像刮掉附骨之蛆一般,將這個男人留下的全部一點一點剝離身體,切膚之痛形成的戒斷反應曾差點要了他的命。
幸運的是,他熬過來了。
再回頭來看著這個和他近在咫尺的男人,就好像經歷一整個世紀那般遙遠,心跳如水滴墜入深海那般平靜。。
原來,「當你穿過了暴風雨,你就不再是從前那個人。」這句話是真的。
池洛平靜地轉過臉,他問eros,「藥是被他吃了嗎?」
eros點點頭,「怎麼了嗎?」
藥被季明軒吃了,也就是說,如果按照他們的計劃進行的話,那麼季明軒即將稱為eros的「假」金主。
「咱們換一個人吧!」池洛毫不猶豫。
池洛並不是對季明軒還抱著什麼留戀,而是他知道季明軒在床上究竟有多惡劣,就算假戲假做,那也必須在eros的身體上留下相應的凌虐痕跡出來,否則以季明軒警惕性,他是不可能相信的。。
池洛捨不得,讓eros受自己當年那樣的傷。
他也不想,和這個人再有任何的交集。
「換不了了,還有不到二十分鐘藥效就會發揮出來,到時候他會出現假的情插o。。要是這時候把他撂在這裡,等他醒來查到了咱們給他下yao。。那麻煩就更大了!」
eros話音剛落,他就被一道強有力的勁道撥開了。
只見剛剛還醉倒在沙發上的男人像詐屍一樣直挺挺站在了他和池洛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