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盂的每一步都跨得很大,萬遙匆匆忙忙地跟著他,落滿泥沙碎石的大路上映著兩人的影子。
萬遙心情很放鬆,隨意扯了個話題:「程青盂,你的臉可真不好使。」
程青盂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
萬遙邊走邊看他,「你跟格桑央珍很熟嗎?」
「挺熟的,我倆一塊兒長大。」他說。
「啊?」她拖長尾音。
程青盂聽出了她的陰陽怪氣,故意逗她:「怎麼的,不行啊?」
「怎麼不行?簡直好的很呢。」
程青盂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最後實在沒忍住笑了下。
「你那好青梅啊,格桑央珍女士。」
「一個打火機都要收我十塊錢!」
她憤憤道。
程青盂還以為多大點事呢,笑得不行:「我說——你萬大小姐隨隨便便都能拿出一萬塊來包我,還在乎這區區十塊錢?」
萬遙頓了下,「那不一樣。」
「我為你花錢心甘情願。」
「這十塊一個的打火機,五十塊一包的南京,不明擺著故意宰我呢嘛?」
程青盂被她這個「心甘情願」整懵了。
「那你買打火機和煙就心不甘情不願了?這不也是你的興愛好?小姑娘啊,人得學會為自己的興愛好買單。」
萬遙「嘁」了一身,還是很不服氣。
「央珍這幾年過得很不容易,你別跟她計較了。」程青盂替好友解釋著,又補了句話安慰萬遙,「回頭我跟她說說啊。」
「不容易?」萬遙驚掉了下巴。
這是哪門子的不容易?
你是沒看見她手上那大金戒指,還有那大金耳墜子嗎?就連手機都是某品牌推出的款,怎麼也得花小兩萬吧?
這叫不容易?關鍵是她還得上趕著精準扶貧。
萬遙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這就是青梅的強大濾鏡嗎?
兩人並排緩緩穿過街角,這片的建築恰好擋住了陽光,時不時刮來一陣涼嗖嗖的風,萬遙沒忍住打了幾個哆嗦。
程青盂依舊穿著那身白t恤,甚至覺得外套有些多餘,猶豫了一下,他還是將外套遞到了小姑娘的面前。
「穿過的,你要是不介意——」
話還沒說話,萬遙伸手接過外套,「不介意。」
是件款式很普通的深色夾克外套,萬遙前面見他穿過一兩次。按照她的審美和喜好來評價,她並不是很能接受這類衣物,總覺得……這是有些年歲的男性才會鍾意的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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