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啟是燕大終身教授,有獨立辦公間,謝仃輕車熟路,站在門前禮貌叩下三聲。
「進來。」
得到應允,她重檢查過自己的衣裝,確認沒有任何不得體,才推門而入。
「邱叔,好久不見。」剛踏入室內,謝仃便笑盈盈問好,「吃飯了嗎,我請您?」
目光點水掠過桌几,她見茶盞才剛開,就知情識地上前截住:「欸您別動,上課辛苦了,茶放那我來倒。」
邱啟:「……」瞧這死孩子。
「少整這齣。」他面無表情,「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都大三該收心了,之前睜隻眼閉隻眼,這次乾脆夜不歸宿?」
夜不歸宿多了,只是這次被逮到了而已。謝仃想,但不敢說。
邱啟越講越嚴肅,繼續批評教育:「再說楚誡那孩子,你們年輕人圈子的事當我不清楚?哪能跟這種的談感情,你——」
他仿佛一副自家白菜被拱的憤怒,但出於替朋友解釋的心理,謝仃思忖少頃,還是開口。
「……不是楚誡。」
邱啟兀地沉默。
他張口又閉口,約莫是覺得剛才那番話該撤回,卻又被謝仃的糾正所震撼,他接受了會兒,好像還是不太能接受。
謝仃多少也有些心虛,決定將這話題勾銷。散了茶盅熱汽,她沏好一盞敬上,開門見山:「不至於為這事找我吧,有別的?」
她單刀直入,邱啟卻罕見地有所猶豫,面色沉沉端起茶杯,淺呷半口。
謝仃直覺不妙,果然,隨即就聽他道:「你昨天去濱山了?」
謝仃聞言微怔。
她默了默,沒否認:「你怎麼知道?」
「我昨晚去的,在登記欄看到了你名字。」邱啟摩挲著杯沿,思忖片刻,到底還是問出口。
「……你跟你媽媽,到底怎麼回事?」
謝仃移開目光,沒應聲。她就近倚進沙發,蹙眉像有些煩躁,卻並非是針對他。
按了按額角,她再抬眼時,那點陰霾已經掃淨,言笑晏晏:「火災啊。我媽運氣不好,死在裡面了,您知道的。」
「是。院方當初也跟我說,她為了救你才沒逃出去。」邱啟斟酌了一下用詞,「但你們關係很差。」
其實稱得上惡劣。謝仃想。
「院方也是這麼跟我說的。」她漫不經心地,「估計看我當時才九歲,太可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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